事后再想,郁净发现,那些事情恐怕是一定会发生的。 她生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她逃不掉的。 她一直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年幼的她尚且不懂,只是畏惧。那样的目光就好妈妈摊鸡蛋时,鸡蛋下面的油。如今油已经淌到她的两腿之间,她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他是她的叔叔,她只是去帮他拿了一份报纸,很温馨的开始。叔叔和侄女,能发生什么呢?该发生什么呢? 郁净知悉了另一种发展,一种不被众人道出、被众人厌恶规避,却一直存在的发展。 就那样发生了。毫无逻辑,直接撞进来。 当他,她的叔叔,想要第二次的时候,郁净扇了他一巴掌。 胡茬划过她柔软的白嫩掌心,上面红色的印记,好像在勾人魂魄。真好看。真想要看更多。他们都是这样的心态。 她的爸爸妈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早在妈妈为她洗干净带血的内裤时,他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二年级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来月经的。 “郁净,快来和叔叔道声歉,”她的妈妈推着她,那双温柔的手第一次让她感到抗拒,将她推向那个让她下面很痛很痛的男人,“你说一句‘对不起’,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在她摘掉人工肛.门后,她也没有向叔叔道过歉。她的喉咙应该也被捅破了,声音被顶到胃里了。 郁净的英语很好,拿过很多奖,那是父母老师的第二谈资。第一位的称赞永远属于她的长相。 流利的英语从她口中道出,而人们只看见她粉红且灵活的舌头。白暂的手不应该握住笔,那样并不能发挥出她最大的价值。她是o,是小写L的尾勾,是夹角小的v。她是主句下的从句。 是现在进行,是过去式,是过去的动作已经完成、可能持续发生下去的现在完成时。 又是一个平常的开始,普通的师生辅导,普通的学校体育场,普通的受学生敬爱的老师。 就在那个体育场。 就在那个男同学经常打篮球的体育场。 他们在这里酣畅淋漓,她和他也是。 她不知道泰戈尔怎么写出的“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这句话真是滑稽。It''''s like sayin, "They ra/pe you and you ive theblow/jobs to ke theoras" 没摘掉几年的人工肛.门,又回来了。 初一的她不得不休学几周,好在,全国的英语竞赛她还是参加了。 奖杯被递到郁净手里时,她觉得那真大啊,她一只手都没办法完全握住。 塞不下的吧。 × “诶,你们是刚才的……?”韩一嫣见到燕然四人,一愣。 “又见面了。”燕然一笑,“我叫燕然。这是贺秋涵、青黛、姜小小。她是血梅。” “你好。”姜小小打了个招呼。 “你们好!”韩一嫣有些拘谨地笑了笑,“一起……吗?” “可以。”燕然答应了。 血梅在,她们完全有实力自保。即便韩一嫣对她们做些什么,也有反击和自护的余地。 再看到门,燕然依旧选择打开。 门后有一个病人。这个病人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至少从背面来看,是个正常的病人。 “……妈妈……”他在喃喃自语。 “我错了……让我回家吧……” “我想毕业……我学会感恩了……对不起……妈妈,让我回家吧,我一定听你的话,我一定感恩你……” “我不会再打游戏,我一定好好学习,杨校长是对的……我一定感恩……” 这里没有金枝雀,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燕然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喃喃声也被关住了,像是骨灰入了盒。 她们无意探究病人的话的深意,现实的映照也好,游戏捏造出来的恐怖也罢,都与她们的生存无关。 下一个房间里的东西就没那么简单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一边掐一个男生脖子一边尖叫,形如枯槁的手指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像是干瘪的藤蔓缠住男生的喉咙。男生的脸都憋红了,青筋暴起,眼珠外突。 韩一嫣被吓了一跳,然后拿出一把手.枪,十分生疏地对准那个病人的脑袋,抖着按下扳机。 燕然和血梅都没打算救,姜小小想要帮忙,刚想问燕然可不可以,韩一嫣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