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瞪大眼睛望着她: “你居然真的在耍我玩?你很享受折腾我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癖好……” 话说到这,他自己又想起什么似的,语塞了一下,“不,你可能真的有这癖好。”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开始自顾自地分析起了她的人设: “你看,你在床上喜欢玩一些小花样,明明热情的很,过后结束了就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啊?” 女人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张嘴刚想解释那是因为他那时候浑身湿漉漉的很好看、嗯,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会让他太得意的。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岸边露伴又开始说道:“还有,我可没忘记你几年前明明消息给我发的很热情,然后突然玩消失,我飞到意大利去看你结果你还在酒店里养了另一个小鬼头的事情!” “你这家伙……果然还是到了朝三暮四的时间了吧?” “……” 女人斜眼瞥他,知道他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开玩笑,于是说道: “你终于承认那时候是专门去看我的了?” “……” 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岸边露伴腾地一声站起来,扭头就往楼上走去。 “我去画漫画了,”他似乎在找补着什么,强调道:“来灵感了。” 女人勾着唇笑了,也站起身收拾起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着碗筷,她端着盘子来到厨房开始洗刷。 水流声与洗洁精的气味交织着,面前灯光明亮,她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又开始盯着眼前发呆。 这个行为已经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几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习惯独自一人呆在一个空间里。 在岸边露伴不需要她辅助时……虽然也本来就不需要。 她没有陪伴着他工作时……虽然陪着他工作,也只是跟他呆在工作室里,躺在旁边安静地等着他画完。 他还在休息室里为她安置了一个小沙发,这是不喜欢工作时被打扰的漫画家所能做出的、最具有爱意体现的行为。 他毫无疑问也是爱着自己的。 那么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 有什么不能够结婚的呢? 他长得好看,又有钱,和自己还很合拍,他知道自己的过往一切,仍旧那么爱她,甚至完全不在意世人都在意的东西,只是爱着她。 她的思想,她的心,她的灵魂,全都是他眼中的她。 对于女人而言,他毫无疑问是一个极为契合的伴侣。 甚至连床事也极为默契。 那么…… 女人蹲了下来,将手搭在冰冷的台面边缘扶着,缓缓闭上了眼。 心中的情绪在翻涌着,如同掉入湿冷的沼泽里,不断地往下陷去。 在岸边露伴看不见的角落里,又或者说,在世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女人已经独自度过了无数个这样崩溃的时刻。 为什么会这样? 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应该很幸福的,明明应该很开心的。 为什么还不知足? 东方一家就住在不远外的同一个小镇里,她想念他们了随时都能回去,岸边露伴也给了她足够的金钱,能让她随时挥霍。 东方仗助也做好了一个哥哥的样子,尽职尽责地站在她身后,每次见面都会问“露伴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 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吗? 为什么还会这样? 你不是喜欢他吗? 为什么? 有哪里不对吗? 岸边露伴足够好了,难道你想要其他的吗? 或者是他那番戏言是真的……你真的是想要移情别恋,是那样的人? 为什么…… 她蹲在地上,泪水一点又一点地从眼中掉落,不间断地、极为压抑地、无声地哭着。 她忍耐地浑身都有些颤抖了,却存在感极低地缩在厨房中,周围只有厨具呆在她身边,安静地陪伴着她。 漫长又难熬的情绪低潮,她几乎要无法忍受这样神经纤细敏感的自己。 明明她本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 明明以前和伏黑甚尔拳拳到肉地互殴,即使疼得像是浑身被无数刀片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