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地产生了心虚的感觉。 总感觉良心有点痛。 眨了下眼,我想了想,补了一句: “很舒服,我很喜欢。” 扶着我的手颤了颤,少年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声响引得岸边露伴都回过了神,有些怀疑地看了过来。 “……是、是吗?” 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耳尖染上了几分红。 见治疗结束了,少年有些迟疑地放开了我的手,刚想说些什么,被岸边露伴一把打断了。 “尤娜。” 男人冷清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很轻易地传到了我的耳边。 “你刚刚不是说,这里是你的故乡吗?” “……地狱,”词汇在舌尖绕了绕,他抬眸对上我的视线。 “可以说是你那从小就有些异于常人的体能……的来源吧?” “……啊。” 我垂眼看自己的手,光洁没有一丝伤痕,就好像之前那一场大战根本没发生般。 只有精神上的疲倦以及记忆,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需要一些东西来滋养自己的灵魂。 “……我的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或许从我出生以前的故事,就开始已经有了征兆。” “……出生以前?” 东方仗助愣了下,他看见了少女有些疲倦的神情,下意识就想要伸手去抱住她。 指尖颤了颤,他望见了她专注凝视着岸边露伴的神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 或许…… 这一趟可能有些不太惊喜啊。 少年这么想着。 “嗯,出生以前。” 我点了点头,将这段有些漫长而又难熬的岁月娓娓道来。 他们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往事。 是那么的晦涩,又血腥,充满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下人们的鄙夷与讥讽,没有一个朋友陪伴,看得到别人都看不到的东西,于是无法与普通人做朋友。 实力与天赋带来的是被利用,好不容易与岸边露伴相识,却被抓到五条主家成为“六眼”。 成为吸引编外成员的招牌,被束缚在那里,没有人关心我的精神诉求,仅仅只是保证我的死活,于是开始拼命压榨自己。 任务,任务,还是任务。 拼了命还是解决不完的,堆积如山的任务。 人类的“恶”,是源源不断的。 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它们无休止,灭不绝。 除非人们全都灭绝了,不然是不可能会有那种“不受咒灵困扰”的乌托邦存在的。 人类和咒灵,会一直一直纠缠下去吧。 就像是阴阳两极,相生相克。 任何的一方消失了,都会让事态失衡,导致全部灭绝的下场。 为什么要互相厮杀着呢……这样的事情,思考着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两方的野心与欲·望,都是绝无止境的。 那一天是不会到来的。 “爱”又是什么呢? 是会让人受伤的东西吧。 但是又会让人觉得,打从心底产生出温暖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呢? 是为了繁衍吗? 是荷尔蒙的分泌吗? 是多巴胺吗? 那么,恶魔这种生物,又是为什么存在的呢? 是为了跟天堂里的天使们相互制衡吗? 是为了……做什么呢? 翻阅完这里的典籍,我并没有产生什么想法,反而陷入了迷茫的状态。 而迪奥在看完之后,反而是第一时间就决定了下一步该去做什么。 他好像十分有计划,对一切都了然于心。 他不会迷茫。 在我诉说完这一切之后,外头就传来了动静。 是一步又一步,从容不迫的节奏。 踩在众人的心尖上,在三人的目光下,那个男人踏着小高跟,身着一袭黄金套装,嘴里还哼着首小调。 我认出来了,那是地狱民间流传的「三步头就掉」。 寓意着收割的丰收喜悦。 他赤红的眸子与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