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污染到你的。 请你在以后我看不见的日子里,也要像那天一样一直记得我。 不记得……也没关系,因为我也不会再知道了。 永别了。 “尤娜小姐。” 五条明递来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像个小卡片一样,我拿了过来,垂眸看着这个能让我致死的东西。 能反光,巴掌大,很轻,边缘并不锋利。 这要怎么用……折断会让我立刻毙命吗?还是说是封印的东西?或者是让我钝刀子磨肉在疼痛中死去? 我抬眼看向他,本想开口询问这东西怎么用,却猛地发现他眼里全是……笑意? 拧起眉毛,但是到最后一刻了,我也不想计较这么多了,被当猴看就看吧。 本来我就是输家。 “这是您的胜利。” 他身后一个人忍不住抬起了头,声音不大,却像是惊雷一样在这里炸响。 “……什么?” 那人的面容严肃,却在嘴边扯出了一个笑容。 我以为是嘲笑,但是……我猛地看向为首的五条明,他的脸上挂着同样的笑容,却似乎不带有恶意。 反而,这有些像是杜王町的人们。 “……您已经不用担心了,没有人再会难为您了。” 我愣了,眼睛缓缓睁大,就连呼吸都不自主地放轻。 时间在这一刻就像是静止了一样,一帧一帧的画面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于我的灵魂,铭刻于记忆中。 风声,呼吸声,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 那永生难忘的话语声。 “咒术界您的位置已经可以由悟少爷顶替了,”五条明的笑容和蔼,他从未对面前的少女表露出过这样的态度: “您已经不用担心过劳了。” 之前一直把尤娜当做一次性消耗品的他们,将她当做是空气的他们,教她一些麻烦的道德与礼仪的他们,如此说道: “请您回本家吧,我们会真正地教导您咒术的使用。”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如此真实,不掺任何虚假,似乎都在发自内心地为她高兴。 尤娜已经停摆的大脑里,才缓缓想起来,她在五条本家的时候,并不像是在最早的那个宅子里,那样受欺凌。 他们似乎只是拿她当空气,却也为她提供了衣食住行。 他们似乎教她礼仪道德,将讨厌的和服往她衣橱里塞,却也并不禁止她穿T恤短裤。 他们似乎不喜欢她,却也不阻止五条悟接近她。 在许多年前的那些雪花纷飞的日子,五条悟将整年的假期都安排在一块,用来跟她玩乐,上山爬树也好,到冰冷的湖中游玩也罢…… 他们好像只是看着,并不多做干涉。 他们……跟那座宅子里的人们,都一样姓五条,但是又好像不一样。 “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在观察您,确认了您有身为‘人’而存在的可能性……您已经是一位完整的人了,有血有肉,对于他人也产生了亲情、友情……” “就算任由咒灵把那名叫“吉良”的男人差点折磨致死,也只是您被激怒后的措施罢了。” 他的声音混杂在风声里,闯进了我的记忆里,带着某种力量,在我童年的所有阴霾中呼啸而过,卷起了千百般的尘埃。 “或许还要加上那个咒灵在您身边不断蛊惑您的作用……” 他欣慰地笑了笑。 “您已经坚持了很久了,十分不容易啊,尤娜小姐。” 我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碎裂开的声音,一直沉闷着的某种东西一股脑地从胸腔中破除了出去,有什么涨涨的,温暖着的东西,鼓鼓囊囊地膨胀了我整个身体。 “在即将越界的一瞬间,也被同伴拉回来了,您在这儿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呢。” 从胸膛处蔓延,从四肢百骸中聚集,在我的整个人生中开花。 ——我尝到了甘美的果实。 我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们,呆滞着失去声音了一般。 宛若活在梦中。 原来,一直冷眼观望着的他们也会说出这样温暖人心的话的吗? “已经足够了,”他说道,“回来经过一年的特训之后,您将会去往京都上特殊的高专,但实际上您不会在那边呆着,只是走个程序,会直接被指派到国外去消灭咒灵。” 他笑了笑,“以您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