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岸边露伴让我童年的色彩斑斓了起来。 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我却活得比过往几年还要充实的多,如果让我选择留下哪一段的记忆,我会毫无犹豫地留下这几个月的。 那几年的生活一文不值,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体验,简直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因为出生就被判定零咒力,我不被赋予期待。 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希望我做些什么出人头地的事情。 但是岸边露伴会问我将来想去做些什么。 我被问的一愣,他却显得格外有耐心。 “想不到可以慢慢想。” 这个问题甚至我从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他却又突然摸了摸我的头,我别开脸去,将表情埋在阴影里。 身体不自然地颤抖,我的指甲不自觉掐进了掌心,难以理解为什么会从心底升起来一股想哭的情绪。 深呼吸了一下,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当姐姐的助理,就像现在一样,怎么样?” 他一愣,突然抱住了我。 少见地、极少见的柔下了嗓音。 “别笑了,难过的话就哭出来。” 我一下子抓紧了他的衣服,明明不觉得有什么,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莫名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一股酸涩又苦楚的感觉突然地就涨满了内心。 我意识到了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某些东西。 大脑的自我防御已经失效了,我当下的情绪毫不犹豫地揭开了这层窗户纸,将一切都诚实地暴露出来。 真的…… 有些难过。 为什么一出生就被分为三六九等了。 为什么父母并不是像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样,普通地爱着我? 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家的父母一样,普通地关心我? 仅仅是早上的餐桌上为我做一份普通的早餐,普通地说一句早上好。 仅仅是回家时能普通地让我说一句我回来了,仅仅是能普通地出来笑着对我说一句欢迎回来。 我只想要普通地注视着我,普通地期待着我。 普通地想要我考上一所学校,普通地期待着我的将来。 普通地……希望我得到幸福。 “我已经……三年没有看见我的父母了……” 我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在颤抖,眼泪就像止不住一样流个不停。 “房子里的那些人也一直、一直把我当空气,还有几个在欺负我……” 女孩一直笑着,从来都是一副可爱的、正面积极的样子,现在突然哭的一塌糊涂,岸边露伴这才想起来,不管平时和他有多默契,思绪多合拍,她都只有七岁。 为什么会一直情绪这么稳定呢?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好像一直都很开心。 岸边露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复杂的情绪,对着上来查看情况的母亲轻轻摇了摇头,母亲会意地关上门,把空间都留给了他们。 拍着女孩的背,岸边露伴只是沉默地让她发泄,腹部那一片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女孩忍耐了太久了,渐渐哭得累了,就这么睡着了。 无论怎么说,这样的父母也太过分了。 岸边母亲给女孩盖上被子,见到女孩的眼睛都哭肿了,她微微叹了口气。 “这孩子平时那么招人疼。” ** 这种快乐在八岁被剥夺了。 我在那年天赋觉醒了。 咒力在体内被压制地太久了,随着眼睛天赋的觉醒,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那栋房子被一下子冲击到,坍塌了大半。 本家的人来了,为首的那位老头留着长胡子,明明房子内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地鞠躬,他却在我面前跪坐了下来,平视着我,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来。 “老朽是五条明,您就是尤娜小姐吧?” 我正要出门找岸边露伴玩,在树下被他拦住了。 “是我。”我紧紧皱着眉,看着他感到了一阵不妙。 这个人身上的咒力很浓郁,身后的人也都很强,至少是现在的我无法应付的。 他闻言笑的更和蔼了。 “我奉家主之命来接你回本家,您的天赋不该埋没于此。” 我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企图用刚觉醒的能力找一个突破口跑出去。 “本家在哪?离这里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