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内连觉都睡不安稳,常常挣扎着从梦中惊醒,喘着气一摸脑门全是冷汗。 “哟,尤娜你来的正好。”他的神情淡定,撅着屁股提着卡在腿中间的肉色不明物,甚至极其自然地开口道:“过来帮我提一下,你力气大。” 大脑瞬间宕机,一瞬间我产生了强烈的眩晕感。 我尤娜就活了这么短短的七年人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究竟是要怎么样才能见识到这么精彩纷呈的表演的,世界的广阔真是山外有山,简直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用尽了毕生所学来描绘我的感受——想死。 那个东西是什么?肿瘤吗? “我不要!”我脱口而出,声音都要破音了。 “哈?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岸边露伴皱了皱眉毛,他这不是有穿裤衩在身上吗,又不是全.裸。 “你嘴上说着想跟我一起玩,却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吗?” 这么说着,他就要走过来。 我迅速闭了上眼,大脑都在颤抖。 我头一次痛恨自己的年龄,手臂伸长了也避不开哪里去,闭着眼睛在空气中摸了半天被岸边露伴不耐烦地一把抓住手按在了他的腿上。 “这里,你是白痴吗?” 实在没勇气睁开眼再看他第二眼那个造型,这个距离下如果一下子看到,那个冲击力我简直不敢想。 我僵硬地摸索着,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条缝,他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就从面前传来。 “麻利点,你没吃饭吗?” 我的脑内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听这话,我狠了狠心,咬咬牙一下子用力,刷地给他提了上去。 本就是蹲在窗台上,我生怕一下没提好,岸边露伴比我高了将近半截身子,我还顺便一下子脚一使劲站了起来。 完全没想到会用力过猛。 岸边露伴拧着眉还在思考身后的人怎么一下子沉默了,突然被一股巨力给袭击,整个人随着胯部的力道一下子腾空而起, 从提臀裤紧紧包裹带来的挤压感到被提在半空中的失重感,一下子让他脑袋懵了。 “……好了吗?” 迟迟都没传来岸边露伴的声音,我不确定地问道,说起来,手上怎么突然还有点重。 我犹疑地睁开了眼,两团曲线优美的肉色物体在我的视野里出现,下面还坠着两条套着黑丝的长腿。 整个人一抖,我尖叫一声松开了手,那东西啪地一下弹到了他腰上,我崩溃地流着泪跳下窗户,一路逃窜了出去。 少年整个人倒在了地板上,有着相当厚度的提臀裤让他的屁股完全没受到任何伤害,然而他大张着嘴,颤抖地扒拉着裤子的边缘。 要、要窒息了…… 这件裤子怎么还有束腰功能…… 尤娜,快回来…… ** 在岸边露伴即将为艺术英勇献出生命的前一刻,我终于记得回来查看他的情况了。 看到他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我说实话有惊慌失措到,然后发现了他的手死死卡在裤子缝隙里为自己争取了一线生机。 我暴力撕开了他那恐怖如斯的刑具,他一下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活了过来。 “我眼前出现回忆了,走马灯居然是真的……” 在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喃喃自语,然后艰难地爬起身把感悟记录下来。 我盘腿坐在他桌上,刚刚一眼都不敢看,现在一看这一地都是些各种各样的女装,女性鞋子,假发……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所以你到底都在干什么啊。” 我十分疲惫,和岸边露伴才相处了两个月,他总会想些我从没想过的事情,并且行动力积极到堪称可怕,让我做这个做那个,时常震碎我三观。 但是不讨厌。 少年这回是真的只剩裤衩在身上了,也不害羞,修长洁白的身体随意摆在我面前,就这么趴在桌前涂涂画画。 看着他灵感爆棚十分专心地在那边认真画画,我收回目光问道: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自然地在我面前连衣服都不穿啊?” 岸边露伴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白了我一眼,冷淡的眉毛一皱。 “你毛都没长齐呢,我都懒得骂你。” 年龄啊。 我忍不住笑了,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吐槽道:“你在发什么疯。” 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