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席卷着大海,黑色的巨浪不停击打着凹凸不平的礁石。 同时一个黑影抱着一抹时隐时现的金色在雨幕下的沙滩中跌跌撞撞地奔跑。 大海正在嚎叫,海水一下又一下地往更高的沙滩攀爬。 感受到足下被海水包裹的湿润,那黑影不禁松了一口气。 在快一点,在快一点,只要到了大海就没有人能捉到她了。 意识已经开始迷糊,黑影低头看了眼怀中的金发人鱼,咽下到喉咙口的鲜血,忍着刀割一般的疼痛加快脚步往大海的深处跑去。 花朝秋是一个穿书者,穿着了里面会被献祭的炮灰人鱼,她本想好好苟命,苟到天荒地老。 可偏偏,她是一个吃货,海底的鱼类腥味太浓,海草更是索然无味。 而现在花朝秋只感觉自己有点玩脱了。 那日她正在里海面不远的水域犹豫要不要去陆地上觅食,正巧海面上的风暴雨将一搜渔船掀翻。 风将船碾碎,而雨则与海水交融。 看着像破娃娃一样慢慢沉下来的黑影,花朝秋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他救起。 虽然一直被人说没有心,但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花朝秋还是无法放任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 本是无意之举,也不求何等回报。 可那渔民好似知道了她的身份,每日清晨带着各式各类的鱼菜放在礁石上供奉。 闻着久违的菜香,花朝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咽下口腔分泌的口水。 她接受了渔民的供奉,知道渔民的老母卧病在床,为此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吃完的盘子中放上一颗珍珠。 直到前日,渔民放下食物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 放下食物后,他直直跪在凹凸不平的礁石上,用尽全身力气将额头与石头相撞。 这一下,引得礁石震动,激起潋滟水波。 “多谢人鱼姑娘的恩情,小人三生有幸,竟能遇到您,来世愿做牛做马也难报今世之恩!”说罢,他转身离开。 “等等。”花朝秋浮出水面爬在礁石上。 这么多时日,她也算了解这个渔民的性子,是个忠厚老实之人。 别人报之以桃,她也会投之以李,好歹当了自己这么多天的饭票,花朝秋对他还是挺满意的。 菜好吃,话不多,也未曾多问。 花朝秋随意拿起渔民贴心准备的木筷,夹起一块金黄酥脆的炸鱼,说道:“如果你是为我救你一命而来大可不必如此,救你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如果那几颗珍珠的事而来,那更加不用放在心上,珍珠于我就想鹅卵石与你们一般。若你真想报恩,比如烧点好菜过来。” 花朝秋随意扔了一块止血的海草给渔民,示意渔民处理一下自己额头的伤口。 可渔民去呆呆愣在原地。 他眼睛瞪得如铜铃,用手用力揉擦着自己的眼睛,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双唇微微颤抖,渔民猛地跪下朝花朝秋磕头道:“这一磕是为人鱼姑娘的救命之恩,这一磕是为您慷慨赠予的珍珠……” 渔民一连嗑十下,头破血流,泪眼模糊,鼻涕还流到了嘴角,看上去渗人得很。 可花朝秋却无暇顾及,她眼中的世界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 在世界彻底陷入黑暗前,她面前的渔民仍在磕头。 口中好像在说:“对不起,对不起,可她是我的母亲啊,要是不这么做……” 再次睁开眼睛,花朝秋发现自己被关进一个狭小的容器里。 花朝秋面无表情,没想到她竟然被阴了,看了她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注意到临近的脚步声,花朝秋又闭眼装睡。 叽呀一声,木门开了,一个佝偻着腰瘸着腿的男人带着一位头发花白,浑浊眼睛里却满是精明算计的老头来到这里。 老头后面则跟着两个体型健壮的带刀侍卫,看上去来头不小,像是一位大人物。 瘸着腿的男人搓着手,卑躬屈膝道:“大人,这就我和您们说得人鱼。李狗子那人实在太自私了,要不是我发现,估计会将这人鱼占为己有!” 老头手搭在腰间的剑鞘上,他打量一番男人,说:“你做得很不错,利用母亲去威胁孝子,还真有做小人的天赋啊。” 男人挠了挠头,摆摆手谦虚道:“哪有哪有?只是寻常人都能方法罢了。对了,大人,您看我为您做了这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 说完男人做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