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银丝划伤手臂。 她回头看眼山洞,只差一点她就成功了,真是可惜。 懊恼是有的,但她也不后悔在那个时候放弃,宝物可徐徐图之,若谢霁远和闻聿在那种情况下联起手来,她可不一定有命能活到现在。 她已失去机会,现下倒希望闻聿能从谢霁远手下夺得宝物。 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想从他手里盗取八方镇魂钟,不说易如反掌,至少也比去谢霁远那要容易多。 林中鬼气散尽,守阵的胆小鬼修也不知去向。梵音唤出境灵在它指引下迅速赶回岑斯雍身边,若让他昏迷太久说不好也会引人怀疑,还有她手臂上的伤,跟其他人汇合前要找个合适说辞。 赶在下一次随机传送到来前,梵音在岑斯雍身旁躺下装晕,两人一起被传送到一处湖心岛。 岑斯雍醒来时头疼欲裂,感觉自己像是睡了很久。再看身旁,素衣少女双眸禁闭,眉头微蹙,像是极为难受。 他目光移开,打量起四周。苍穹深邃高远,湖面碧波荡漾泛起细碎涟漪。大片碧绿荷叶铺在水面,其间点缀数朵粉色荷花。 他们置身的小岛上不见人烟,野花野草开了遍地,一只兔子卧在不远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草。 岑斯雍思索片刻,目光复又落在她身上,神色不善。 他抬起手,轻慢又坚定地扣住她脖颈,尚未用力就见她已睁眼。 沉静的眸子宛若那一池澄澈湖水,她静静看他,明知故问,“岑师兄这是做什么?” 岑斯雍手掌还扣在她脖颈上,笑答,“我以为你还要继续装下去。”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颈侧轻擦,“你我之间那笔糊涂账也该算算了。” “岑师兄想如何算?” “玉虚秘境中,你遭人暗算双目受伤,我自问一路上对你照顾尚且周全,原何你复明后要恩将仇报取我性命?” 梵音温柔一笑,“这件事啊,说来算是一个误会。” “我眼睛伤的蹊跷,当时恰好遇到一个人,他对我说你身上带了覆灵藤。” 覆灵藤是毒系灵植,以灵力催动能悄无声息使人灵脉闭塞,灵力枯竭。 梵音是将毒素逼到双目处才勉强护住灵脉,后来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至少还有自保能力。 岑斯雍眸色一冷,“那人是谁?” “我当时可是个瞎子,哪能知道是谁好心提醒。” “不过也确实怪他,若不是他多管闲事,我也不会误会岑师兄借覆灵藤伤我,更不会复明后对师兄出手。”梵音语气懊悔。 岑斯雍却听懂了她言外之意,她不追究他用覆灵藤伤她一事,他也别再提她曾杀他未遂的旧事。 “你很怕闻聿知道我们曾经认识吗。” 梵音点头,蹙眉忧心,“我与他的婚事来之不易,现下只想安安稳稳同他成亲,莫要再生波折才好。” 岑斯雍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他很明白自己对梵音没有任何情思,但被她如此直白告知,多少有点好胜心作祟。 “他就那么好?你整日做出这幅小女儿神态以为他会喜欢?” “你若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自是愿意虚心请教的。” 岑斯雍冷哼,“你以为这样说就能骗过我?不管你什么目的,若让我发现你居心不良,定将你逐出仙盟!” 梵音推开他手坐起身来,轻抚额角缓解头痛,“岑师兄对我不要有太多偏见,我顶多算是表里不一,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岑斯雍刚要开口讥讽她,冷不防看到她侧颈浮现一抹红痕,一股难言的心悸涌上,他避开目光静默不语。 那红痕应当是他掐出来的,可他明明没有用力,她也似乎并未察觉。 岑斯雍第一次对女子皮肤娇嫩程度有了切实体会,他应该提醒她遮掩一下的,毕竟他现在还不想跟闻聿把关系闹僵。 可想到刚才她那样渴求嫁给闻聿,他突然又想看看,闻聿质问时她该如何解释。 梵音自然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她在想另一件事,抬了抬手适时露出染血的衣袖。 岑斯雍注意到,以眼神询问。 “好像是在岩壁上被你暗器误伤到的。”梵音解释。 “当时怎么不说?” “小伤而已,难道还要让岑师兄负责不成。”她说完自己先笑了。 岑斯雍半信半疑,将话题搁置。拿出玉符与闻聿联系,彼此交换位置后约定在一开始的峡谷汇合。 “走吧,去找他们汇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