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大多内容都记不清了,唯独一个画面最深刻。
江岷川知道了安安的存在,把安安藏了起来,在我找上门要人时,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欺骗他在先,把他置于渣男的境地,作为惩罚他也不会让我见孩子。
我哀求、道歉、有理有据的解释到暴躁的辱骂,所有招数用尽都只换来他的冷眼相对,后来他开车走了,我边哭边追,追着追着摔了一跤,随着身体的抖动我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去摸旁边的床,确认安安还在身边才稍稍松了口气儿。
还好只是场梦!
我侧过身子把安安揽入
怀中,感受着满满的踏实。
睡意已经全无,我看着安安的睡脸,心里又揪了起来。
如果噩梦成真了呢?
今晚注定是睡不好了,第二天我足不出户地陪着安安在家,间隙之余总会想到江岷川,寻思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电话拨出去又挂,挂了又打,反复了几次后我还是消停了下来。
我不是太热情主动的人,太热情主动反而更容易诱发他的疑心,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先按兵不动。
周末结束后,我正常上班,一忙起来心思也就没放这上面了。
再次见到江岷川,是在贺老爷
子的葬礼上。
是周四的上午,我和梅姐一同前往,目送老爷子的骨灰下葬后,礼节性的去慰问家属,好巧不巧的排在了江岷川身后。
在我犹豫是打招呼还是装不认识时,梅姐已经认出了他,对我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后,与江岷川礼节性地打了招呼。
“江总,还记得我吗?”
江岷川看了我一眼:“有点印象。”
“对,你和齐韵之前帮过我大忙,一直想请你吃饭,却因为各种事耽搁了,以后有时间聚聚。”
江岷川看了我一眼,又看回梅姐,并给了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餐厅,以后
有机会常来,报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梅姐看了上面的餐厅名,笑着看了我一眼,我尴尬地她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梅姐果然打开了话题:“我知道你拒绝林生求婚的理由了,原来你前男友与贺家也有往来,而且他对你还余情未了,连餐厅名都与你有关,你早知这一点,上次才会找蹩脚的理由不去他家用餐。”
我摇摇头:“我拒绝贺林生与别人无关,主要是我对贺林生只有朋友之谊,没有异性间的来电。”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是你先封闭了自己的心。不过你前男友长得好,家世也不差,有
他这个珠玉在前,林生确实很难入你的眼。”
我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便说:“贺老爷子一走,估计公司内部会大洗牌吧,与我们公司的合作可能也会有影响。”
“会乱一阵子,但应该起不了风雨,我听说贺老爷子临终前又改了遗嘱,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林生。林生作为最大的股东,不是别人想扳就能扳倒的。”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贺老爷子很疼林生,到死都在为他铺路。而林生也是一众子女中,对贺老爷子感情最深的人,今天的葬礼只有林生悲痛难抑的流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