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岷川说完,推开记者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有记者穷追不舍的跟在后面继续问问题,而我,连出声叫他的勇气都没有。
餐厅被打砸、客人中毒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若我当着记者的面叫住他,只会让他遭受记者新一轮的围攻。
所以我胆怯了。
何亦韦猜出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背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你也是这件事情里的受害者,不用背负罪恶感,何况你肚子里还有个新生命。”
我下意识的摸摸肚皮,是啊,里面有个新生命,可眼下的情况,他能不能留下都是两回事儿……
心里涌上惆怅,拿不准主意是上楼探
望客人,还是去找江岷川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正是江岷川打来的。
一接通就听他说:“让何亦韦送你过来,我在三江路的岔路口等你。”
原来他也看到我们了,只是默契的没叫我们。
可这种默契,总令我有些黯然神伤。
何亦韦开车来到指定地点,我上了江岷川的车后,他示意何亦韦跟上,然后直接回了家里。
到家后,江岷川从冰箱里拿了三罐冰镇可乐,递给我时被何亦韦阻拦:“你就别喝凉的了。”
何亦韦说者无心,江岷川听者有意,眼睛在我们两人间来回打量几次,最后终归还是没憋住问我:
“你为什么不能喝凉的?”
“胃不大舒服。”
“怎么我没听你说,他却知道?”
我刚想说话,何亦韦就抢了先:“来的路上听她提过一句,你不会连这飞醋都吃吧?”
江岷川冷哼一声没接话,打开拉环猛喝了几口,擦了把嘴巴说:“餐厅最近接连出事,连房租都没赚到,你如果想及时止损,现在还来得及。”
“想让我退出股份?那没必要,做生意有赚有赔,我既然投资了就能承担住这些风险,不过姚浩远这边可不能放任不管了,不然他会更得寸进尺的。”
“我知道,我已经把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发到他邮箱了
,如果他识趣点收手,那就扯平了,不然他很快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何亦韦鼓了鼓掌:“做得好,不过你早就该这样了!”
“我只是觉着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我曾经有愧于他家人,但他一而再地触犯我的底线,这我就不能忍了。”江岷川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姚浩远收买人中伤我的事。
我冲他笑笑,暗示他我没事。
之后一段日子,姚浩远果然忌惮挪用公款的事,慢慢消停了,而念韵这边也揪出了往食物里掺杂泻药的员工。
他坚称没人收买他,会下药是因为他有次没搞干净厨
房卫生被江岷川批评,继而怀恨在心在报复的。直到江岷川找到他收受了姚浩远30万的银行汇款记录,他才承认是受金钱蛊惑,跪着求江岷川别送他坐牢,他愿意做出经济补偿。
江岷川没听他狡辩,直接把他交给了警方,并对外公布了中毒始末,表示会加强员工的选拔和培训,杜绝类似情况的发生,至于中毒的顾客,在店铺正常营业期间,终生打五折。
起初生意很惨淡,但慢慢的口碑上来了,上座率也高了起来。
而我也抽出时间又去了趟医院,做了B超准备回家拿给江岷川看,结果回到家才知道家里来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