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翔办公室出来,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给姚浩远打去电话,想与之当面谈谈。
可我的号码依然躺在黑名单里打不通,用公司打过去,响了几声也被掐断了。
我只好打给吴洛依,问她姚浩远今天在不在公司。
“姚总吗?没真没留意,第一天上班,事有点多。”
“那你能帮我看看吗?我有事找他。”
“什么事啊?”
“一点私事。”
“行吧,待会儿回复你。”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后,吴洛依给我发来信息,说姚浩远在办公室。
我趁中午吃饭的功夫,开车赶去了郊区工厂,在门卫室登记后,在采购经理的办公室找到了姚
浩远。
他当时正在茶几上吃饭,粉色的保温盒有些眼熟,见到我后把饭盒一盖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拿出手机边自语边拨号:“这群保安看来是不想干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这番指桑骂槐,明显是说给我听的,我径直走进去:“我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滚。”
我笑了笑:“不和你谈,那和谁谈?和上午去奇力闹事的人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懂,你如果真怀疑赵宁宁是我逼死的,那你就拿出证据光明正大的来对付我,而不是用些不光明的手段来诋毁中伤我!”
他听到这儿也不装了,很阴鸷地
笑了下:“你害死宁宁也是用的阴招,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妥?”
“我都说了我没有对她说过任何一句过分的话,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赵宁宁的病情你比谁都清楚,她胡言乱说的时候并不少,那封遗书,就是在她状况不好的情况下,臆想出来的!”
“因为你不值得相信,正如以前你为了踹掉江岷川,利用我当你的工具人一样,你这种未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没信任可言。”
“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何况我事后也向你道歉了。”
他笑着点点头,可那笑比发怒还可怕:“对,你是道歉了,那
等我搞垮你们后,我也给你们来句口不对心的道歉。”
“我们?”我抓住关键字眼,“你冲我来不够,还要冲江岷川?你做人做事能不能摸摸良心,你凭着赵宁宁胡乱写的遗书针对我,我多少还能理解,可江岷川没少陪赵宁宁,过了段被你们呼来喝去随叫随到的日子,如今你还要恩将仇报?”
“那是他应该做的,因为是他的纵容,才让宁宁被他弟弟欺负。何况我很了解他,他这人护犊子得很,知道我针对你,肯定会与我对着干,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先下手为强,把你们都打趴下。”
姚浩远理所当然的样子,令我怒从心起:“你这个疯
子,你该不会也去他的餐厅拉横幅了吧?”
“你还真猜对了,而且餐厅才是重头戏,估计这会儿已经闹上社会新闻了。”
和他谈不通,我也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骂了他一句就匆匆往外走,并给江岷川打了电话。
可他的电话首先打不通,再打就关机了,打前台也提示无法接通。
预感不妙,我匆忙驱车赶去餐厅,老远就看到牌匾被人泼了红色血迹一般的东西,走近一看,一楼大堂里桌椅、碗筷、花卉都被摔翻在地,现场一片狼藉,工作人员正在清理。
“江总呢?”我拉住一个人问。
“去警局了,刚才有人来闹事,江总去做笔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