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当工作人员告知所检药物都属于同一种消炎生肝的药物后,我有些不信。
“确定没弄错?”
“这个不会的,您方便时可以过来取纸质报告单,也可以申请复查。”
还想问点什么,江岷川就进来了,我立马挂断电话装睡,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我亲眼看到周琼往装药的盒子里放了东西,难道她放的是正常的药,是我误会她了?
可住院期间,江岷川的口服药都是当日早上由护士派发的,由周琼送来的概率也很小。
为了搞个清楚弄个明白,我翻了个身假装成刚睡醒的样子,以上洗手间为由穿上鞋
就往外跑。
江岷川拽住我的衣角:“病房里就有,干嘛要出去上。”
“我害羞。”
“害……害羞?”他很无语,“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那我想保持点神秘感,哎呀赶紧的,我憋不出了!”
溜出病房后我找到今天派药的护士,询问江岷川今天的药是不是她亲自派放的,听到我这样问,小护士的脸上就露出焦虑之色:“怎么了?”
“我先问你的。”
“我……我……”小护士皱起鼻子眼睛,“我今天来大姨妈了,肚子疼得厉害,推车派药的时候差点在过道跌倒。江先生的妈妈恰好路过扶起我,说她正要去看
江先生,顺便帮我把药带去,让我多点时间休息。”
“就这样?你怎么确定她是江先生的妈妈?”
“肝脏科的病人和家属我们都有所了解和接触的,加之江先生和住楼上的周先生是双胞胎,我们就更关注一些。”她说着低声哀求,“今早这事确实是我没办妥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如果药出了问题我愿意负责,但请你别投诉我。最近科室正在进行评比,如果被投诉我就会被解雇……”
问到了想问的,我也没有为难她,毕竟都是打工人,讨口饭吃也不容易:“没事,我只是了解下情况,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想,也许是
我误会周琼了,可能她年岁渐长后,思想观念发生了变化,对江岷川有了愧疚之心吧。送药及轻手轻脚的离开,是怕吵醒我们。
这样想着回到病房,江岷川又在打电话,好像在谈什么租店和找厨师的事。结束通话后我朝他投去询问的眼神,他颇为兴奋地说:“我打算做餐饮,正在谈前期规划。”
“餐饮?”我挺意外的,“你搞过房地产,投资过画廊,去美国又做起外贸生意,如今又要开餐馆,这跨度也太大了。”
“还在考核阶段,刚才就是和许哥打电话取经。”
“临市经营民宿的许哥?”
“对,他说如果真要做,他
会过来帮我拿拿主意。”
我了解江岷川,一旦他对某件事起了兴趣,就会坚持做下去。我无法提供意见,只能从健康角度多关怀:“你量力而行,创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你的身体则需要休息。”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真要做的话,从调研到考察,都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我点点头:“不过你怎么突然起了这门心思?”
“受你的启发?”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最近看你为我张罗一日三餐,我就想如果我有餐厅,就可以让厨师制作放心的食物,那你就不必忙里忙外的折腾,能多点时间休息,也多点时间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