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上寝室,把书籍衣服都给他归位。 程琂不厌其烦,千叮万嘱,细语:“江温,这段时间一定不能再扯到伤口,你要休息好,才会恢复的快,哪里疼就发个信息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还有,一定要记得吃饭,知道吗?” 夏俊超和梁成,原先还在抱怨课业太多的事,而后渐渐地都停了下来。 寝室只有程琂的叮嘱,软软糯糯的声线充斥着整个空间。 “你需要上楼梯的话,不要逞强,请同学帮忙好吗?” “我在你手机里设了紧急联系人的快捷拨出,发生什么事的话,按1就能打给我了,我不会关机的,我离学校很近,可以很快就赶过来的。” 江温借力倚靠在书桌边,双手随意搭在拐杖分叉处,自然地弯下腰让下巴抵在拐杖顶,低垂眼帘,无声失笑调侃了句:“这么不放心,那你要不要把我打包,拴在裤腰带上,偶尔拿出来看一眼?” 程琂噤了声,瞪直眼,脸颊微红:“江温,我说认真的。” 江温认真点了点头,赖皮说了句“我也是认真的。”这次是正常语速,没有管她有没有看清。 她心尖一颤,生硬撇开视线:“我,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发信息,打电话。” 程琂刚转身便看到梁成和夏俊超抱着双臂站在身后看戏,笑嘻嘻盯着他们俩。 程琂拜托他们几句,便匆匆提着包离开寝室,临走前,都没敢再看江温一眼。 也许他不知道,随口开的玩笑,她很容易当真的。 寝室里,夏俊超和梁成缠着江温问他说了什么,怎么程琂走的这么急。 江温平静写了句:“你们现在很闲?” 梁成摸了摸鼻子,看向那堆没搞完的课业,捂着良心:“闲,怎么不闲,闲的就剩关心你了。” “我很忙。”江温惜字如金,写了几个字摊在桌面上,指了指一堆设计稿和没复习完的课本,耸了耸肩。 夏俊超突然靠近江温草草看了眼,又拉了把梁成,故意:“阿成,他受个伤,这脸还多几两肉,看来是某人照顾的不错啊。” 梁成瞬间接话:“可不是吗?那天我去接他,你猜小姑娘说什么?” 夏俊超装模作样,斜了眼江温:“哦,小姑娘说了什么啊?” 梁成走到江温的床位旁,还一人饰演两角,一会站左边,一会站右边,夸大其词。 “我都请好假等着接他,怎么就不回来了。” “他没拆线呢,回宿舍住不方便,在外面我可以照顾他呀。”梁成抬手捏着嗓子模仿程琂,添油加醋。 “怎么不方便了,我们都协商好了,以后轮流送他上课。”梁成又跳回左边,变回自己。 “他的情况不适合住宿舍,身边离不开人,随时都会痛的,放他在宿舍,我不放心啊。”梁成斜视江温,还加了戏,捏细了嗓音:“真有事,他不会向你们开口的,我就不一样了,我要把他照顾的白白胖胖的。” 梁成话音刚落,就被江温砸了个黑色背包到身上,躲都躲不及,生生挨了这下,夏俊超那死没良心的,在旁边发出一阵响雷般笑声。 “看得出来,白白胖胖,脸色红润,哦,笑面如春。”夏俊超被梁成那娘风做派给逗死,还不怕死来了句:“这哪是受罪,这去享受去了。” 梁成把书包扔夏俊超身上,吐槽:“还笑面如春,你怎么不说笑面如花啊?” “也不是不行,啊哈哈哈。”夏俊超闪开,躲过一劫,笑个不停,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整套女装,这词给你用,不用谢哥,哥有的是钱,多少哥都给你买。” “滚!”梁成反手把他手臂一甩,怒瞪喊道:“这不是说他们呢吗?你净往我身上扯,扯个屁。” 夏俊超煞有其事,笑意未收:“对,我忘了,你演的太真了,回头看下我们学校有没有什么话剧社团,你去搞个公主演演,十足的演技派。” “真是猪能忍,牛都不能忍。”梁成手臂一伸,绕过夏俊超的脖子,搂在前襟,抓了一把他喷了发胶的头发,用力收紧,幼稚喊道:“骚包,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哥。” “我发型,诶诶,我发型,谁骚包了,这叫形象管理,我跟你拼了。”夏俊超反手揪着他后脑勺的短发,憋红了气:“你个没文化的万年老光棍,还敢扯我头发,你哥我就没怕过好吗?” 他们扭打成一团,场面一度不可控,跌到江温床上,彼此都还不肯放手,嘴里互相叫嚣,互不认输,还没毕业,光打这一次,头都快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