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碰到了屏障一样在空中消散。 这时珂希尔才看清这窗外的类似于禁锢法术的结界。 看来她确实是碰到非人的存在了。 珂希尔不禁背后一凉,她第一时间想到了伊丽莎白的安危,她是米多福特家的大小姐,如果有什么人想要以此威胁米多福特家引起一些骚动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不堪设想,或许社会秩序会在某一程度上乱套。 珂希尔用尽力气踢到了门板,她在心里对门板说了声抱歉,但是毕竟它困住她了。她不可以呆在这里,她要救出贝蒂和安妮还有伊丽莎白小姐。 珂希尔左手指尖的火焰足够照亮她的脚下,这漆黑一片的高塔里连一只蜡烛都找不到。珂希尔焦急地在回旋的楼梯上奔跑着,她好像永远跑不到尽头,只能踢开每一处她经过的门板,但是里面都空无一物,她找不到伊丽莎白,她已经可以想象到伊丽莎白的恐惧或者哭泣,珂希尔懊恼地跺了跺脚,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正在她急躁地滤清自己的思路时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似乎是狼一样的长啸 ,在漆黑的环境下珂希尔真的感受到了对黑暗的未知的恐惧。 这恐惧促使珂希尔向前跑去,但地上的东西绊倒了她,珂希尔失去重心滚落到了下一层的台阶上。 这一摔将她本来用簪子挽起的长发摔散了,那只发簪由于珂希尔的跌倒而短成了两节。那支来自清国的发簪断掉了,但现在并不是纠结它的时候,珂希尔虽然惋惜但她还是放弃了那支簪子。 珂希尔的鼻子有些发酸,但是老师告诉过她哭泣无论何时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手中的火焰并不曾熄灭,当珂希尔回身查看那绊倒自己的物体时发现,那是一顶粉红色的帽子看起来很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会带的饰物。 珂希尔想起什么似的捡起那粉色的帽子撞开了离自己最近的房门。 珂希尔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伊丽莎白时开心地几乎要叫出声来 ,但她很快地反锁这间房门,她想要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快速将伊丽莎白带出这里。 珂希尔跑到伊丽莎白面前,只见她垂着头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此时眼前的伊丽莎白似乎是一只木偶一样。 “非常厉害呢,居然可以冲破那所房间的结界,看来主人还是低估了在死神身边成长为美丽人偶少女的您。”屋顶的横梁上传出人声,珂希尔抬头望去,多罗塞尔正坐在房梁上看着自己。 珂希尔从怀中掏出那把匕首紧握在手中说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多罗赛尔认真地看着珂希尔手中匕首发出的冷光,他顺着一根连接到地上的傀儡丝滑到了地面,他站在珂希尔面前说到:“说过了,这都是为了引您入局,这个世界需要清除像您这样污秽的人,主人说您是安托瓦内特之女,您的存在只会生灵涂炭,您是必须走入主人圣洁的烈火中死去的,即使您活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您只是神手中的剑,一颗可以抛弃的可怜棋子。” 珂希尔是比较抵触这安托瓦内特的后代这样的实际身份的,但是为什么还会有人知道这样的秘密,那么多罗赛尔口中的主人又到底是什么人? “是么,人偶师先生,如果我偏要活下来呢?”珂希尔说着将匕首刺向多罗赛尔,女孩俯身的瞬间让她的斗篷掉落在地,珂希尔顾不上什么斗篷的问题,她成功地刺伤了多罗赛尔的胳膊,但意外的是,珂希尔并没有看到血液,而是飘出来了几根稻草。 “真不愧是死神的门徒啊,您看起来有高超的剑术天赋,”多罗赛尔机械性地拍了拍手,他抬起手时,手指上缠绕的傀儡丝钳制住了珂希尔握着匕首的左手,“那么您又犯下了一桩罪过,您居然以肮脏卑贱的人类之躯龟缩在神的羽翼之下祈求庇佑,那么连神也要一起被审判了。” 珂希尔明白多罗赛尔口中的神就是老师,可安托瓦内特是她,和老师没有关系,对方的目标是她。 “你们是什么人?”珂希尔狠狠地割断了束缚在手腕上的傀儡丝,她的刀刃上附着着一些死亡的灵力,那是经过“开膛手.Jack”一案后老师附着在刀刃上的一些法力,但珂希尔没有想到为什么这把匕首在自己身边留久了之后匕首上的法力竟然比最初老师的灵力强上许多。 “我们啊,不,我的主人是来自天国的神明,您应该感到荣幸,是我的主人在引您赎罪啊,您会得到我天父的垂怜,万恶的安托瓦内特一族王女,难道你们为这世间带来的灾祸还不够多吗,你们赐予法兰西之国的□□,战争,饥饿和争夺难道不足以用你们的头颅祭奠吗?你们奢靡无度的挥霍难道不足以用你们的鲜血偿还吗?还真是没有任何觉悟啊,珂希尔.安托瓦内特,可怜的人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