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伊迪丝每天都去乔西亚的房子里报道。 刚开始,乔西亚会在中午给她留半个切好的三明治或是一杯冷茶。 要是伊迪丝因为吃不饱回麦克米兰家吃饭,她也不管。但伊迪丝自己不要那样做——就算是骑扫帚来回,也要占用不少训练的时间呢。 到了后来,伊迪丝的训练进度渐入佳境,桌上的午饭就变得丰盛起来。 像是萝卜泥、玉米松饼、海鲜烩饭。 乔西亚不得不每隔三天就出门去采购食材。 屋子里外都慢慢有了生气,甚至过于嘈杂、有点杂乱。 院子里平整的礁石上多了一个个浅浅的圆坑,那是被游走球砸过的痕迹。 伊迪丝在两个星期内换了三支击球棒,连在猫头鹰邮购上重新订购都来不及,最后还是乔西亚带着她去了对角巷,在魁地奇精品店里买到了新品。 “好家伙,”乔西亚冷着脸,深深换了口气,“这两个星期里我出门的次数比去年一年还多。” 她一回家就躺进了沙发,层层叠叠的厚重长袍堆在身上,几乎像一个星期没有洗的衣服随意地堆在沙发一角。 这么久以来,伊迪丝一直没有问过她目前的穿着习惯在海边会不会太热。但现在看见这一幕后,她忍不住问出了口。 “不是什么大事,”乔西亚的回答很轻松,“就是当初退役前中的毒咒,那是一种新发明的黑魔法,会导致我浑身发凉,皮肤发皱,胳膊没力气。” 这还不是大事? 尽管霍格沃茨设有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但在课堂上实战演练并不算多。除了提升班以外,其他年级最多也只是挥挥魔杖,给自己加上一层盔甲咒而已。 学生们的魔法力量不够强大,多数在学校里流行的黑魔法造成的伤害只需要在校医院住一个星期就能痊愈。 所以伊迪丝至今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残酷的黑魔法。 乔西亚从沙发上坐起身,撩开长袍袖口,露出了皱巴巴的表皮,“这是永久性的咒语,”她玩笑似的说,“希望不会给你造成‘永久性’的创伤。” 伊迪丝在杂志里读到过有关于当年乔西亚身中毒咒的采访。 原因是在某次俱乐部冠军角逐赛中,乔西亚的表现太过优异,把对手波特里狂人队的追球手查理·麦克法兰打得落花流水,并最终为队伍赢得了亚军的奖杯。 在比赛中,乔西亚态度傲慢,查理·麦克法兰心存怨恨,在乔西亚上台领奖的时候对她用了自己创造的黑魔法咒语,致使她当场晕厥,整个人缩小、佝偻,变成了皱巴巴的老太婆。 后来乔西亚被紧急送到了圣芒戈。采访里称,治疗师治愈了她的身体,但咒语的残留还是使她的双臂没了力气,传奇击球手再也挥不动击球棒了。 “其实就是我的身体老得都快烂了,”乔西亚说,“好在我的脑袋没问题,不至于聋得像秤砣。” 最终,乔西亚被迫退役。查理·麦克法兰的所有资产都赔给了她,还被送进了阿兹卡班。 “所以,你从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什么?” 见伊迪丝沉默不语,乔西亚又收回袖子问道。 伊迪丝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不要在比赛时挑衅对手?”她隐隐有些抗拒。 乔西亚叹了口气,“真是个大傻瓜——当然是时刻保持警惕!世界上总是有些废物从阴影里出招,别以为活在聚光灯下就没有危险。” 于是在今天的训练结束以后,伊迪丝又学会了一个持续性的防护咒语。 两个星期在刻苦的训练中很快就过去了。 在回家的前一天夜里,伊迪丝按照乔西亚的嘱咐,骑着扫帚偷偷来到她的家里。 白色的尖顶房子融入了夜色,大门旁亮起一盏装满了萤火虫的灯。 伊迪丝推门进去,发现乔西亚正坐在起居室的秋千椅上。 她搓了搓胳膊,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夏天的夜里也会吹起凉风,尤其是在海边。 乔西亚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秋千前后摇晃着,“在这里等着。”她简短地说,快步上了楼。 乔西亚要给她加训吗?伊迪丝期待地想,她甚至带上了球棒和手套,希望在离开前再一次接受传奇击球手的训练。 但事情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 乔西亚下楼了,带着一根未开封的击球棒和一封上了火漆印的信。 “这是我为你写的推荐信,”她晃了晃那封几乎在发光的信,“你把它随简历寄给霍利黑德哈比队就行。”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