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你们去找那头苏格兰高地牛去当守门员吧,希望她的牛角不会把球戳烂!” 说完,她横眉瞪眼地跑回了宿舍,压根不顾休息室里大眼瞪小眼的一众队员。 短暂的沉默后,伊迪丝打破了寂静:“谁和我去找艾利克斯?” “不用了,”奥斯顿悄悄看了离开的葛丽塔的背影一眼,“艾利克斯已经被找到了——她就挂在海格小屋旁边的一棵树上,现在和索菲一起住在医疗室。” 伊迪丝狠狠地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提心吊胆地问:“艾利克斯怎么样?她受伤严重吗?” 其他队员也担忧地围了过来。 奥斯顿摇了摇头:“不太好,五脏都移位了,庞弗雷女士得让那些内脏一点点挪回原位才行。” “那需要多久?”梅格问出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大概三个星期。” 三个星期,距离决赛大概还有五个星期——这么说来,今年的决赛不会有人缺席了!受伤的艾利克斯和索菲都能在决赛前痊愈! 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伊迪丝和喜极而泣的宝拉相互搂了搂,放下了一个重担。 不过,宝拉似乎发现了一点伊迪丝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 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她主动问奥斯顿:“葛丽塔也去医疗室了?” “谁?”奥斯顿正在吃面条,一听见这话纳闷地抬起头,“哦,葛丽塔!她没去啊。” “嗯,我看你们一块儿回来……以为你们正好顺路。” “不,不是的……”奥斯顿有点犹豫,“我们在走廊上遇见,然后她对我的皮鞋非常不满……” “皮鞋?”宝拉奇怪地重复,就连伊迪丝也抬起头看向他。 “是的,皮鞋。她认为我的鞋底沾了太多的泥水,把走廊弄得太脏,这样会影响管理员的清洁工作。” “你是说——费尔奇?她在为费尔奇考虑?”伊迪丝目瞪口呆地问。 真是不可置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愿意为了费尔奇这样的人考虑,为了一个每时每刻都想吊死他们这群小巫师的管理员考虑! “是啊,她可真够奇怪的,是不是?”奥斯顿咕哝起来,“我宁愿不和她一起回公共休息室,可没办法……我去其他走廊转了一圈,回来以后发现她还站在画像下面教训一个一年级。” “她只是有点在乎规矩,”宝拉好心地说,看上去比刚才心情愉悦,“快吃你的面条吧。” 晚饭后,伊迪丝和宝拉、奥斯顿一起又去了医疗室探望索菲和艾利克斯。 索菲已经快要痊愈了,此时正在听坐在病床旁的爱玛讲这次的比赛;艾利克斯昏昏欲睡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脸色十分苍白。 “尽快康复,”伊迪丝真心实意地握紧了索菲的手,“决赛不能少了你们俩。” “你们放心吧!”索菲大为感动,“我已经快要出院了——我也会劝艾利克斯好好养病的。” “真希望这次参加比赛的人是你。”奥斯顿叹了口气。 索菲有些反感地耸了耸鼻子:“我听说了维达·芬威克的事情,她真糟糕——技术差不重要——” 技术差很重要,伊迪丝心想。 “——最重要的是知错改错,谁都在不断完善精进自己的魁地奇技术,不承认犯了错,又该怎么改呢?” 这话不错,伊迪丝突然意识到身旁的许多朋友对魁地奇都有自己的见解。 正是不同的人对魁地奇不同的解读和向往,才使魁地奇成为了巫师界最受欢迎的体育运动。 就像现在这样,赫奇帕奇的队员们正在低迷的气氛中挣扎,她们不断相互鼓励和安慰,好让彼此用最精神抖擞的状态迎接之后的决赛。 可是并非每个人都有宽容这项美德。 一开始仅仅是维达·芬威克和她的朋友们躲在墙角窃窃私语,之后可能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更多的赫奇帕奇开始对她们输了比赛而感到不满。 他们好像根本不记得前两次比赛时,赫奇帕奇队赢得有多漂亮。只知道这次,她们输得一塌糊涂。 终于,在某一次魔药课上台操作时,伊迪丝因为放错了毒角刺的剂量而被一众同学院的同学喝倒彩,嘘声几乎把她淹没。 下台以后,伊迪丝不可思议地问宝拉:“他们是不是疯了?我们之前输的应该不是决赛吧?” “我好害怕,”宝拉颤抖着说,“下一个就轮到我上讲台了。” “别理他们!”隔壁长桌的奥斯顿探头过来,气鼓鼓地安慰她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的魔药课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