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赫奇帕奇休息室靠近室内大树的一个圆形窗户内,可以望到一棵坚韧不拔且朴素的苹果树,而当树杈中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在地的时候,寒冷的十一月到来了。 潘多拉也顺利出了院,虽然她的一头金发还未完全长回原来的模样,不过好歹冒出一层短短的毛茬。 在微光之下,她的脑袋看上去就像一颗毛茸茸的猕猴桃。 某次在和拉文克劳一起上魔药课的时候,宝拉听见有人在走廊里讥笑她的脑袋,就把自己的一顶粉红色毛线帽送给了潘多拉。 “谢谢你,宝拉,”潘多拉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小绒毛,快乐地将毛线帽戴上,“虽然我认为这个发型给我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清凉,可是在十一月还是太过寒冷了。” 与此同时,经过几个星期的训练以后,赫奇帕奇魁地奇队已经蓄势待发,精神抖擞地准备开始第一场比赛了。 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比赛从十一月份持续到四月份,一共进行六场比赛。 接着在五月份的时候由两个比分最高的学院进行一场决赛,获胜的学院将获得今年的魁地奇杯。 十一月初的这场比赛将会是赫奇帕奇对战格兰芬多,汤姆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兴奋。 “是爱玛抽的签,”他快活地说,“手气真是太好了。” 这不怪一向沉闷的汤姆也这样兴奋,实在是近几年里,格兰芬多队基本就没有混进过决赛,更别提魁地奇杯了,一向都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相互角逐的份,就连赫奇帕奇也只能在旁边捡漏。 而假如他们在第一场比赛里获得胜利,这会大大鼓舞队伍里的士气,接下来的几场比赛自然也会更有优势。 “今天最后一场训练,我不要你们飞到球场上去,你们得保存体力。所以,都围过来,我再给你们讲讲明天运用的第一战术,还有几套应对的不同战术。” 听见这话,兴致勃勃骑在扫帚上,正准备一冲上天的伊迪丝被宝拉拽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跟在其他人身后走近汤姆。 他把好几张羊皮纸平铺在更衣室的桌面上,用魔杖指着最上面的一层比比划划,纸上的各种代表人名的小墨点就跟随杖尖在规定的线路上穿行,一会儿到这边,一会儿到那边,把人的眼睛都看花了。 “汤姆,你把这些计划书复制几份,让我们回去自己背不可以吗?”迪丽问。 “这可不行,如果有人弄丢了该怎么办呢?如果恰好有一个格兰芬多见到了这些绝密的计划书呢?那我们一整个星期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把这些战术泄露出去,”罗杰森说,“因为在失去解释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能看懂!” “在比赛面前,任何掉以轻心都是难以接受的。”汤姆加重语气,但见到大家的情绪都有些烦躁低迷,他又抿着嘴巴继续补充。 “如果我们能赢得魁地奇赛季的第一场胜利,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的确是件好事。”伊迪丝说。 他赞许地看了一眼伊迪丝,接着鼓舞道:“这样吧,如果我们获得了第一场胜利,我就请所有人在霍格莫德日去三把扫帚,好不好?你们想喝什么吃什么都行,我来付账。” 大多数队员都振臂欢呼起来,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三把扫帚里有哪些好喝的好吃的,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几乎使人以为他们恨不得现在就上场,把格兰芬多打得落花流水。 但是在场唯二的二年级只能面面相觑,因为伊迪丝和宝拉都还不到三年级,还不能和大孩子们一起去霍格莫德。 “咳咳。”伊迪丝开始提醒汤姆,因为宝拉已经瘪起了嘴巴。 “哦,对不起!”汤姆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对她们说,“你们也可以点,到时候我们带回来给你们,行吗?” 而爱玛和迪丽也围在她们身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细数三把扫帚里的招牌,那虽然是一家开了不到十年的酒吧,可是已经积攒了不少熟客。 人人都爱的黄油啤酒自然不提,里面还有柠檬水,热蜂蜜酒、红葡萄酒,甚至还有樱桃汁和加冰和小伞的苏打水,听得宝拉双眼泛光,只想现在就成为三年级中的一员。 整支队伍带着对热饮冷饮畅喝和三把扫帚里带着淡淡栎木味的壁炉的向往,迎来了第二天的比赛。 短暂地抛弃学习,几乎每个人都想在这场魁地奇球赛中喘口气,他们等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人们热烈地、没有节制地相互聊天说笑,在十一点左右,把观众看台上的坐席都占满了。 掠夺者们也来了,他们四个人完完整整地坐在连排的座位上,一人手里拿着两幅印着狮鹫的小旗子,就连刚销了病假的莱姆斯·卢平也来了,虽然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