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眼神里点了点头承认下来。 “可是你不太像是击球手,”奥斯顿说,“我见过艾伯特——就是我哥哥,他们队伍里的击球手都拥有熊似的体魄,两条树干似的胳膊——而你的胳膊那么细。” “我当然会长得更强壮的,”伊迪丝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上学,我要好好练习魁地奇,将来做一个最优秀的击球手。” “你可以常去户外转转或是跑步!”宝拉高兴地说,“我妈妈说,孩子们都像小花小草一样,需要阳光、微风和新鲜的空气才能茁壮成长!” “你妈妈是个聪明的人,”奥斯顿也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将来我们一定都是要进魁地奇队的了!” “真的吗!”宝拉兴奋地尖叫起来,“啊,这太棒了!但愿我们都能进队伍里,伊迪丝做击球手,我做追球手,奥斯顿,你——” “我可以做守门员,或者找球手,”奥斯顿说,“我觉得我的眼神还不错。” “——做找球手!想想看,那样的场景该多么幸福啊,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也可以在赛场上尽情驰骋——假如我们不在同一支队伍里,我也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但愿你不会!”伊迪丝被感染了,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向往的笑容,“因为我也不想那样做,一点儿也不公平!” 奥斯顿抱着自己的手臂,甩开自己额前的鬈发,扬起下巴说:“我自然也不会那样做,我会在赛场上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不过——” 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在灯光下显出鲜艳的翠绿色,不知不觉喊出声:“不过,我也会在赛后安慰你们,给你们分享我的饼干。” 车窗外的暴雨已经停止,只留下大风吹散了天际的雾霭和云翳,显出乌云下朦胧粉彩般的颜色。 亦粉亦紫的黄昏边缘衔接着深蓝色的黑夜,这一点点光线反射在玻璃窗上,把三个孩子的笑容映衬得更具有神秘的童话色彩。 他们谈论了整整一路!就连推着零食小推车的女巫从走廊里经过一次又一次,他们也完全没有注意到。 伊迪丝早在家里就换好了长袍,所以她只是和奥斯顿站在走廊里面,等待隔间里的宝拉先换长袍;接着宝拉又走出隔间,换奥斯顿进去换衣服。 “不管我们在哪一个学院,都要做好朋友,好不好?”伊迪丝问。 “当然好!”宝拉郑重其事地回答。 当她们随着人潮汇聚在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时,夜里的寒气从每个缝隙钻了进来,使伊迪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也许是因为蒸汽列车行驶的时候聊得非常投机,伊迪丝、宝拉和奥斯顿三个人紧紧挤在一块儿,就像三只失去母亲的雏鸟似的一起瑟瑟发抖。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在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伊迪丝转身发现一个彪形大汉正站在站台下面,手里高举着一盏油灯,他的脸几乎完全被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掩盖了,但仍能看见他那对像黑甲虫似的眼睛在头发下面闪闪发光。 “天哪!他可真高啊!”伊迪丝说,“要是我以后也能长成那样该多好呀!” 有几个孩子用奇特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奥斯顿却在仔细思索后问道:“你的父母或者亲戚是巨人吗?” “不是,那是什么?” “那么,你的机会不大。”奥斯顿悲哀地说。 “注意脚下的路,新生们!”巨人继续嚷着,让靠近过去的孩子们都排成队列,跟在他的身后,“前面我们需要乘船过河,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人!” 这是一面波平如镜的湖,湖水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楚下面有什么。 伊迪丝、宝拉和奥斯顿上了同一条船,后面又跟上来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他有一张朴实的宽脸,鼻头上还有几粒雀斑。 “你们好!”男孩紧张地说,用了一种十分奇特的口音,“我可以坐这条船吗?” “可以。”伊迪丝说,往宝拉身旁挪了挪位置,其他两人也点头。 “谢谢,”男孩如释重负,别扭地用左手撑着小船边沿坐到奥斯顿的身边,“我叫蒂尔登·图茨,是、是今年的新生。” 小船排成队列顺着巨人独自一人乘的船行驶漂流,蒂尔登显得有些怪异,伊迪丝诧异地和宝拉对望一眼,而奥斯顿却直接笑出了声。 “你好,蒂尔登,”他捂着嘴哧哧地笑,“我们都是二年级的学生,因为好奇才来搭乘今年的小船。” 蒂尔登陡然涨红了脸,幸好小船马上驶进了漆黑一片的隧道,这才使他的窘迫没有太过明显。 “我们也是一年级,”宝拉也笑起来,但比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