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没有说话,坐在那里。
感觉到杰克还是在生气,她猛地放开手,气呼呼地说:“行,你去,现在就去。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说完微微别过身,看着电视。
杰克这次真的生气了,没哄她,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看电视,等吃饭点去领餐。就这样混了一天,晚上凯西困了,希宁拎着凯西去睡觉,杰克无声地将垫子收好。
第二天起床,两个人依旧几乎无声地过了一天。
等到第三天,凯西都感觉不对劲了,坐在旁边问:“妈咪,你和爹地吵架了?”
“没,宝贝!”自然一口否认。
凯西突然冒出来一句:“这里幸好没有楼梯。”
希宁一愣,随后苦笑。这个小家伙还记得自己的亲妈被亲爹推下楼的事情,这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忘记。
杰克伸出手,摸了摸凯西的小脑袋:“等出去后,爹地帮你造一幢没有楼梯的房子好吗?”
“好!”凯西马上又提出新的要求:“但要有太阳的。”
关在这里,当然没有太阳,这对于这个喜欢晒太阳的国度,每当太阳好的时候,大好处都是一个个穿着泳衣涂着防晒油躺在垫子上晒太阳的人,无疑是越发难受的。
“好!”杰克同意。
凯西伸出小拇指:“拉钩!”
杰克也伸出小拇指,两个手指,一大一小,形成的巨大的反差,勾着的时候,让人心也为止颤栗起来。
杰克是个好男人,所以无论判断是错是对,首先是要保住他的命。
墨冥:“笨蛋!让他去,他已经有了男主光环,参军的话,极有可能成为领袖人物。”
是吗?切,鬼才相信你,反正一切从安全考虑。
虽然因为凯西,杰克的态度稍微有点缓和,可还是几乎不做声。当然,该干的事情还是会做的。
又接了一个活,是一个女人要生了。她男人去参了军,带回来两个午餐肉罐头,四块巧克力,不是平民区那种小的,而是一大块的。居然还有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因为是他们第一胎,所以男人除了原先预定的,还请一个,两个医生一起接生,就找到了她。
在选择时,另外一个医生选了巧克力,而希宁拿了香烟。目前杰克的实力放在那里,还有她的技术,不大会有人敢抢她的东西。
半年多过去了,平民区的香烟早就抽光了,有很多上瘾的人,不要说抽一根烟了,就连能闻闻味道,都感觉是种奢侈。
当她把香烟给了杰克时,杰克有点诧异,去接时好似犹豫了一下,捏在手里:“还是选巧克力吧。”
巧克力是高能量食物,味道又好。又是那么大一块!
希宁淡淡地说:“香烟可以还吃的,一根根换,你抽二根也不要紧。”
杰克这才把香烟塞进口袋里。
接下去就是等待,漫长的等待。第一胎往往时间要长点,这个孕妇显然时间更长,从阵痛开始,去请人过来,已经有点时间了,可等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中午,还是没生。
另一个医生皱眉,掀开作为产房的布帘,对着外面等待的孕妇丈夫说:“她快没力气了,你正好在部队,能不能送去军区的医院里?”
穿着士兵军服的丈夫也急的团团转,一夜熬下来,他也是脸色发黄,双眼充血的:“我只是刚入伍,军区的医院只能内供,不接受连级以下的家属。”
在里面给孕妇打气的希宁也出来了,对着孕妇的丈夫说:“不能送去,就弄点药过来。”
叫人拿来了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麻醉药、酒精、棉花、纱布、线、缝针……
另外一个医生一看:“我只是负责顺产的大夫,做不了剖腹产。”
“我是外科的,我做!”希宁写着。
写完后看了看,递了过去:“这些必须的,否则伤口极有可能感染。先去商量,把这些弄来,如果不用,就送回去。如果不肯,偷也要偷回来!”
此时四周人看她的眼光都不同了,这个才是真正有技术的,能做手术!
“好!”孕妇丈夫将纸接着,小心折叠起来,放进制服的胸口口袋内。
杰克皱眉:“你怎么弄,真的去偷?”
孕妇丈夫咬着牙:“那怎么办?”
杰克想了想,拍了拍孕妇丈夫的肩膀:“走!”
“嗨~”希宁喊了一声:“别干傻事。”
“知道。”杰克应了一声,两个人还是走了出去。
希宁越发不放心了,想跟出去,可里面的医生喊了起来:“羊水破了,孕妇晕过去了,快过来!”
真是越是急的时候,越是乱。她也只能先进去,先管里面的两条命。
单子上的东西居然全弄来了,在最后关头,做了剖腹产手术,保住了孩子和孕妇的命。
当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希宁疲惫的走了出来,将沾血的医用塑胶手套摘了,扔到垃圾桶里,再去一边的盆子里洗手。水不多,只有一瓶,那也是一个人的一天用水量。
孕妇丈夫抱着刚用软布擦干净,用被单包起来的孩子,乐得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