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心跳只过了十秒就恢复正常了。
原本一张床的卧室里俨然放着两张床,还在左右装上了围帘,拉上帘子就能将床遮得严严实实,弄得象医院多人住的病房一般。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卡拉克有点错愕地看着眼前一切,今天她拿着钥匙出去大半天就是干这事的?
希宁自然看到了卡拉克眼中的失落,原本以为这个小帅是个花花,没想到还挺老实的,断案子断傻了吧。
“老是让你睡沙发不好,我又不想睡沙发,这样是不是挺好的?等到我们两个熟悉后,再撤了帘。”希宁还不忘指了指床:“我特地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床,能拼在一起的。”
先保住这小子的命,任务里往往都会按照前剧情发展一番,到了明天晚上,小帅可就要跳桥了,说什么也要24小时贴身保护。
看着眼前的两张床,脑海里想象着如何变成一张大床……虽然吃了个空心汤团,不过不是没有希望,这可是实打实的大饼,又香又脆。
卡拉克反看着跟前的女同事,这个都能想出来,知不知道他是男人,会忍不住……断案子断傻了吧。
浴室先让女的洗,卡拉克看到凯罗尔穿着白色睡衣裤,带着沐浴露的芬芳拉上床帘躲里面后,去浴室里用冷水洗,足足冲了二十多分钟这才减去了燥热。
早上闹钟响起,希宁将闹钟调早了十五分钟,去洗手间里飞快地刷牙洗脸换衣服,还化了个淡妆。
看着镜子里的肉身,眼角已经出现了细微的皱纹,身主已经28岁了,在同年龄中,已经算是不错的。而卡拉克也是,这个年龄都还没发福,挺着啤酒肚,这和两个人都单身,控制饮食很有关系。
就算如此,还是明摆着跨入青春大龄期,这个人种真是保鲜期短。等到这次任务结束,还是早点结婚生孩子吧,除非打算一辈子丁克。
等她出来,卡拉克已经起床,穿好了全套黑西装制服,拿着电动剃须刀对着小镜子刮胡子。
她让出了卫生间,走到卧室里,在床头柜上拿起古龙水瓶,对着自己喷了几下。身主的习惯要尽量保留,回来后就能无差别对接。所以她也不会做饭,虽然这二天的外卖已经吃腻了,好想吃自己烧的菜呀。
淡淡的花果香弥漫在四周,那是身主惯用的牌子和香味,希宁突然一时失神,好似想起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此时卡拉克也整理好自己,他在卫生间喷了古龙水,那是檀香加烟草的香型。
作为探员,在追踪嫌疑人时尽量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这种香味保持一二小时,随后香味淡到忽略的古龙水最受欢迎。只有内勤人员,才会用持香较久的香水。
整个早上就用了半个小时,两人就出门了。早餐还是在外面买,依旧不要咖啡。
两个人端着咖啡坐在电脑前,继续看罗西夫人的监控,希宁想到什么问什么。
“除了信件,有没有快递?”
“没有。信我看过,没拆开的也看过,没有任何问题。我还将电脑里三天内浏览过的全部查了遍,没有问题。”没有任何能刺激到罗西夫人自杀的东西。哪怕有舆论,这些事情远不如罗西夫人被扒出当过陪酒女更让人崩溃的,而且在信息时代,有很多东西可以关注,一个知名女作家儿子的自杀,只是众多信息中的小插曲。
希宁将装着罗西夫人信件的箱子拿了过来,放在腿上。信不多,就一个小纸箱子。
打开箱子,她一份份拿起来看。为了不破坏证据,卡拉克是戴上手套,收集完指纹后,再用裁纸刀将未开封的信件拆开。而罗西夫人是直接撕开,从层次不齐的撕开断口就很好判断。
她先看罗西夫人拆开的信件,有银行寄来信用卡账单、有水电账单、居然还有一封可以拿故人骨灰头发指甲压钻石的广告信。
这个挺有意思,她多看了几眼。如果真戴着,谁能知道这钻石戒指居然是拿这些“东西”合成的。
现在的广告信真是无孔不入,做死人生意都那么会找商机。
希忍不住调侃:“这戒指夫妻之间活着的时候弄一对,死后戴着入葬挺好的。罗西夫人后来定了没有?”
“定了!”卡拉克回应,这个可以在通话记录里查到:“立即就打电话咨询,约好尽快收集好需要的材料寄过去。”
“收集?”
卡拉克嘴角微抿:“她半小时后又打了电话给墓区,咨询如何打开棺木。”
呃,就是说,没有现成的“材料”,只有扒开墓。这也太惊悚了点!
希宁将这广告信塞回信封,放回了箱子。敏锐地感觉到手指上的异样,她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捻了捻,好似有粉末。
“应该是蜡粉。”有些印刷品表面会有点粉,那是印刷时喷印时留下的,卡拉克提议:“不过还是洗一下手,从那里寄来的,总觉得是……”
骨灰……希宁站起去洗手,洗了两遍还是觉得指甲缝里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味道,不要真的是骨灰的味道。
今天不用搬家,就是坐着看录像、分析线索。所以下班后,两人就去健身房锻炼。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都放着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