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醒来才是噩梦的开始 112病房。 佐助安安静静地躺在雪白的床褥间,看起来小得可怜。 我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沉睡中的佐助,他始终微蹙着眉头,表情显得极为痛苦。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冰冷,附着一层冷汗。 啧…… 我收回手,将掌心沾上的汗擦在了医院的被子上,然后取出一杯苦无悬在佐助的脑门上,接着松开,眼看着那没本该顺应地心引力扎透他脑门的苦无向一边弹开。 果然还是不行啊…… 我伸手接住那枚苦无,然后随意在手上一划,使出通灵术召唤出我的契约兽食梦貘。 “小黑啊,你看看佐助是不是在做恶梦?”我抱起酷似黑底白花小黑猪的食梦貘放到了佐助脑袋边上。 “不许叫我本大爷小黑!大爷可是有名字的!本大爷的名字可是叫渊啊!多么高大上的名字!”小黑瞪着豆豆眼,额头上又爆出了愤怒的十字纹。 “安啦!”我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都说了小黑是爱称啊爱称!”我撇了撇嘴,心里想着不管他怎么强调自己的名字,我还是会叫他小黑,为什么要重复这样毫无意义的争执。 小黑虽然看起来满腹抱怨但是还是很配合地将柔软的鼻子搭到了佐助的额头上拱了拱,“嗯,这孩子果然是在做恶梦。”小黑摆出了一脸高端人士极富专业感的气场来,“这些噩梦并不寻常,依我看应该是中了非常强大的幻术的后遗症……”说着,小黑略微眯起的豆豆眼里居然有了几分探究的表情来,“看起来像是写轮眼的瞳术月读,但这个孩子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吗?” “嗯,你进他的噩梦看看就知道了。”我伸了个懒腰,窝在走廊上睡了一晚让我现在腰酸背痛,我现在得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好好照顾他,我下午会再过来,希望那个时候他能醒过来。” 从医院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大厅走出来时,初升的太阳的光芒刺得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我正打着哈欠将手搭在额头上正想着要去路边小食堂点一份什么当早餐的时候,卡卡西出现在了我面前。 “彩。”卡卡西难得地没有拿着亲热天堂,他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正面与我对视着,一扫平时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周身散发着一触即发地气势,“三代目传唤你去火影厅。” 卡卡西的气势生生让我将剩下的半个哈欠给收了回去,也跟着散发出凛然煞气,让自己不至于在气势上被卡卡西压倒,“明白了。”说着,我调转方向,朝火影厅走去。 见到三代目的时候,他正有些颓然地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头,脸上的神情恹恹的,好像是有些无力的样子。我按照礼节单膝跪地朝他行礼,而他却像是入了定一般没有回答,而我撇了撇嘴只能老老实实地垂头跪着,配合这一室安静。 “志村彩。”许久之后,三代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于是我赶紧抬起头朝他看过去。三代目那双平时总是笑眯眯地眼睛此刻正绽放出无比锐利的神情,如同一把尖刀要将我扎穿。 “这一次宇智波一族所遭遇的事情……是不是,是不是团藏的主意?”三代目说着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满含压迫感的看向我。 这是来自顶尖的忍者的质问,他强大的气势铺天盖地般向我袭来,几乎瞬间就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此刻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对于我性命的威胁。 口舌干燥的我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沫,我长了张嘴片刻后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火影大人应该知道的,团藏大人并不允许我们谈论与他有关事情,火影大人若想知道应当亲自向团藏大人求证。”说着,我将团藏印在我舌头上的印展示给三代目看。 见此,三代目大人在片刻错愕后居然笑了起来,他轻声又失望地说,“真不愧是那家伙,对自己的徒弟也不手软。”大约是他也知道要是去找团藏那个又臭又硬的家伙求证的话大约也是会踢到铁板。于是笑过之后,他又朝我看过来,脸上的神情又变回了一个垂垂的老人,满含着无奈的样子,“鼬,鼬是自愿的吗?” 听了三代目的问题,我下意识地回想起那只自阴影里伸出来的手,以及那冰凉潮湿的掌心,想了想才点头,“宇智波鼬,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忍者。” “是吗?”三代轻声地问着。他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退下,我顺从他的意愿起身退后,“彩,最近不要外出做任务了,马上中忍考试的时候就要到了,到时候还要多劳烦你们这些暗部成员。” 啊,被禁足了。 我垂头应是,然后退出了火影办公室。 从火影厅出来,还是一样的青天白日,但是在明晃晃的日光下的我却是睡意全无,随便在路边找了个食堂吃了一碗荞麦面,然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