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正事,哪来的无所事事。还有,我连泽青王面容都没见过,夸过他一句这就叫勾搭了?” “殿下现下正在营中处理军务,军事繁忙,恐无心理会孺人之事!” 于子惊自始至终就这副泰然自若的表情,有人为难,他便微微一笑;有人夸赞,他也淡然一笑,如此虽比那些情绪不稳定的人表面看起来舒服,但细思而来此人必定不止这番心思。 见此般状况,萧如菱也不好再为难,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丢在这陌生的地方,眼神一路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直至不见人影了,方才罢休! 众人散讫,一个年纪稍大的女管事走来,语气不好不坏道:“您就是宁阳王府来的萧孺人?” 萧如菱被她的眼神怔住,她虽然眼角挤满了褶子,嘴角两侧皮肉也松垮得下垂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拥有极好的气质,这气质似乎与这里糟糕的环境格格不入,她的一字一句也极有分量。 “嗯。” “既然如此,那老奴不得不先告诫一下孺人。这里是军营浣衣房,不论身份如何,到了老奴手中也都是低人一等的,可不讲求什么尊贵与否!” 语气刚硬,似乎字字句句都在背刺着她。 “尊贵那倒没有,但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就叫我舜姑吧!”舜姑转过身去指着那堆洗衣用具,“那些就是平时浣衣的用具,卯时起戌时息,片刻不得耽搁!” 言罢,随后又给她安排了住处。 军营嘛,自古以来都是条件极为艰苦之地,晚上狂风劲吼,差点将整个营帐掀翻。 趁着风啸争鸣之时,她悄声溜走。顺着白日里于子惊径去的方向,她只是想为自己讨个说法,但他又不肯出现,所以只能变被动为主动了。 果然不出百里地,若隐若现间,夜中营帐明火飘摇,铠甲铿锵作响的声音整齐有势地传来。 营外一列队伍正在值班巡逻,大概七八人左右,不知怎的,军事重地一词忽然浮现脑海,她深知擅自闯入不太好,但是别无他法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凭借着深厚的武术功底,她以最轻盈的姿势动作灵活解决看守的两人,然后绕过巡逻士兵,悄无声息探了进去。 营帐里外甚是不同,里面各方营帐差别不大,但要分清哪些是主帅之营还真要花些功夫的。 一路寻来,总会遇到些许巡逻的士兵,一会儿从左面迎来,一会儿又从右面骤然惊现。由此,一路躲躲藏藏这才有惊无险。 不过,途中还是遭遇了一些棘手的问题。营中都是些粗糙的大老爷们儿,晚上睡觉也基本不是光膀子就是酣畅淋漓赤着全身睡去,而她为了一一排查,只得一个一个寻找。 以至于很难避免遇到那些尴尬的情况,更险的时候,还差点与他们正面遇上。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了李邗兖的窝。营中灯火通明,似有洽谈商讨之声,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好直闯,只好等人走了再进去。 果然这荒山野岭里的山风最为阴冷,森森然的山间景色,倒是别具一番韵味。星斗忽明忽暗,弦月逐渐饱满,时而乌鸦惊鸣,时而风声潇潇 。 少顷,营中声暂停,营帐被掀开后,一个黑衣长身的男子径直走出,先抬首查看了四周,然后压低衣帽檐,绕过士兵而去。 奇了怪了,难道这人不是军营里的,怎么也偷偷摸摸的? 盯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于是蹑手蹑脚掀开营帐,又挺直了腰板,叫嚣道:“李邗兖!” 李邗兖甚是惊恐,这女人是何时出现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李邗兖,你凭什么抓我来替人洗衣服?” 他暗自腹诽:对啊,这女人不是应该在那边的浣衣房吗?怎么来这里了? “萧如菱,你如今倒是连军营都敢擅闯了!这以后有什么还是你做不出来的吗?”李邗兖淡然坐下,倒起一杯茶缓缓递到嘴边品尝起来。 她气得向他逼近,声声责问道:“李邗兖,枉你堂堂一国三皇子,心眼比谁都小,我俩无冤无仇,你却要处处刁难我!” 闻言,他面色顿时阴沉下去,嘴角搐动,双手捏紧,忽然一下将手中被子狠狠摔倒地上,清脆一声,碎了满地的瓷片。他厉声暴喝道:“萧如菱!” 继而又迅速立身站起来,朝她恐吓走去。 他一点点贴近她,步步紧逼,直到几乎快要脸贴着脸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恶狠狠的看着她,横声道: “本王刁难你?一想到这点刁难还不足以让你死,本王就难以消气!” 从他寒冷阴森的目光中,她看到了无比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