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她的伤心之处。 “出去?出得去吗?” “当然!你站到那个树墩上去。”树墩靠墙生长,她让晓和站上去基本能够到墙边缘。 然后,跨步将大腿压低扎起马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踩着我的肩膀,爬上去!” “不要,不要……”她惶恐得连连摆手,又赶紧从树墩上跳下来。 “小姐啊,你可是千金之躯,我一个下人怎么能踩在你身上呢?你可别吓我了!” 萧如菱可从来没拿她当下人看待,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萧三娘。 “晓和,你没必要这么遵规守距的,你踩上来,我是真的一点儿事都不会有的。”她的语气无奈之中又夹杂着抱怨,这半年来,她一直这样卑微安分,就很让萧如菱难受。 门外窃听的李邗兖听着两人一高一低的叫声,还以为她们在闹矛盾,还揣测这主仆二人果真都是唯利是图之人这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不过闹掰了也不足为奇。 无心唇枪舌战,里面的人是死是活确与他无关,毕竟都是敌人派过来的奸细,要是闹了个内乱,岂不正好合他的心意。他背过身即将离开时,忽从墙上落下两个明晃晃的人。 萧如菱见晓和迟迟不肯妥协,干脆直接强迫她爬上去,接着就带着她一跃而下,谁知刚好与李邗兖碰了个凑巧。 那一瞬间,连夜间的寒气都凝滞了,月色也使得在场气氛无比尴尬。 晓和一看是宁阳王,刷一下跪倒在地,气势不振地喊道:“宁阳王殿下!” 殿下!萧如菱当时还愣了一下,这称号好耳熟,然又记起此前晓和同她讲过,这宁阳王就是李邗兖,李邗兖就是她的夫君。 都说她这个夫君极难相处,冷面兽心得很,所以晓和交代她以后见着他都要礼让三分。 一时嘴瓢,张口就来了句:“奴才知罪,请殿下别责怪!” 李邗兖一脸鄙夷的看着她,心里想着她肯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小姐!”晓和扯了扯她的裙摆,歪着头小声道:“错了,不是奴才。” 意识到口误以后,她赶紧改口道:“哦,臣,臣妾见过殿下!” 李邗兖逼视着她,眸子里散发出冷冷的寒光,接着淡淡说了句:“萧孺人好大的兴致,半夜翻墙,这是要去搞刺杀还是找帮凶啊?或者是去幽会某个情郎?” 闻言,萧如菱只觉得这人真是病得不轻,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呗:我萧如菱不是要杀他就是要绿他呗! 晓和本已被他威逼之言吓得不轻了,可萧如菱却直接喝声反驳道:“李邗兖,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啊?谁整天没事就想着害你啊。怎么,你活着影响世界运转了?” 万万没想到啊,李邗兖肉眼可见的惊吓,萧如菱以前从没以这个语气同他争辩过,还整天嚷嚷着没他就不能活了之类的话。 如今,这是中邪了? 晓和也着急忙慌地从地上跳起来,挡在她前面,赶紧为她狡辩道:“殿下,您别怪萧孺人,她前日感染风寒,烧糊涂才说得胡话!” 李邗兖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主仆二人真是撒谎成惯了,你告诉我,一个烧糊涂的人能半夜三更翻墙出来,还气势汹汹跟个无事人一样与我作对?” 一瞬间,乌云遮月,星月骤然黯淡失色,连晚风也似乎都在为她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肃杀之意渐起。 他那神情像要吃人一般,狠狠凝视二人。萧如菱可是经过正规职业赛培训的人,其中就有一项:如何克服对手的眼神示威恐吓。 所以,这招对她而言,就是烂透了的招式,毫不管用! “李邗兖,看来你是鸡蛋里挑骨头,硬要挑我俩的刺了!那好,这罪,我来认。晓和也只是听我的命令行事,关她什么事!” 他挪了一下脚步,绕过晓和,径直朝着她走去。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 “对啊,李,邗,兖!我知道你身份尊贵,但我的礼貌不需要浪费在一个人渣身上!” 理直气壮,毫无畏惧之色!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竟让她一改常态,从兔子变老虎! “萧如菱,你还真是不知廉耻啊!刚才一口一个泽青王叫得如此亲昵,看来你对李家的男人都挺上心的啊!”这阴阳怪气之语分明就是来问责的。 她一惊,指着他道:“你,你偷听!” “怎么,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去哪儿,去做什么,都不用向任何人报备吧。”那副傲娇自恃之态真让人觉得他欠揍。 “是啊,没人能管你,毕竟这里不是泽青王府。哦,幸好,这里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