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 “我睡不着,感觉有很多眼睛在盯着我。” “你戴着佛珠还有感觉吗?” “感觉阴气特别重,很不舒服的感觉。” 徐江绾那伸手覆在他左手腕上的佛珠,“睡吧。” 韩家的宅子阴气重很正常,试问谁家会把坟包同自家活人在一个大院里。 次日看到韩琳的时候,韩琳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好像随时都会断开一样。 “徐家主,能否请你过去看眼我四弟。” 徐江绾放下茶盏,收起桌上的玉子 ,“韩琳,韩家的债早就开始还了,就连你的命都是你父母续给你的,韩家世代没有人能活过三十五岁吧。” 诚如徐江绾所说,不论韩家人如何小心谨慎,都没有人能活过三十五岁。 “韩家人续不了命。” “你是早死命格,逆天改命,父母不给你续命,你连三岁都活不过。” “你说的可是真的?” 徐江绾不动,韩琳立即就想到了那些传闻,原来徐江绾真的可以看面相观命格。 韩琳心不在焉唤人准备棺材,“我四弟是不是替我挡了难?” “你的劫难在你父母给你续命的时候就已经结清了。” 还是韩家的孽债。 “若你是被欠债之人呢?” 徐江绾认真想了下,“欠债还债,如何欠的债自然就如何还回来。” “韩琳,韩家的事你要从头查起方有解决办法。” 从头查起,谈何容易,韩家那些造下孽债的人可能都投了不知道几次胎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拿什么查。 午后,韩家四少没撑过去,韩府挂上了白灯笼,至亲披起了麻衣。 徐江绾几人到前院祭拜过后,便回到了韩琳的院子,和他们相比,徐秦倒是坐立不安。 “韩家的事…” “进韩家的大门,已经是坏了我们徐家的规矩,多管闲事,我会遭反噬的。” “抱歉。” “徐秦,你对韩家过于关心了。” 南山这边的风俗是停灵三天,第四日出殡。 第三日,整个韩家陷入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当中,晚饭后有丫鬟提醒,入夜后让他们在房间里呆着不要出来。 “绾绾。” “怎么了?” “这里是不是有蹊跷?” “韩家冤死之人又多一个,今晚不会很太平。” 韩家大门紧闭,各院门栓早早落下,一更时,外面狂风嚎叫,拍在门板上哗啦啦做响。 屋里,徐江绾和锦怀瑜在桌前研究青苍山的地形,忽然听到震耳欲聋的拍门声。 锦怀瑜看看徐江绾,徐江绾在嘴边竖起食指轻轻摇头,过了一会儿,窗子上出现一团黑影,锦怀瑜将徐江绾拉起护在身后,徐江绾拉着他向后退到床榻边。 听到外门栓的动静,徐江绾拉着锦怀瑜翻身上榻,干脆利落的掀开被子盖在身上,锦怀瑜将右手搭在她的腰间,二人闭眼装睡。 内门被打开,有东西在地上拖沓过来,站在床榻边看着二人,见二人没有动静,又向前凑近看看。 一阵阴寒带起,徐江绾自觉的往锦怀瑜怀里拱了两下,被子里的手死死地捏着两颗玉子,做好丢出去的准备。 约莫一刻钟,床榻边的东西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突然响起哀嚎声,像是女人的哭嚎声,徐江绾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不敢正常声音说话,用气声在彼此耳边交流。 “刚刚那是什么?” “是希。” “希是什么?” “人死后为鬼,鬼死后为聻,聻死后为希,这只希认主了。” “还能认主?” “聻无灵智,凶残以食鬼,希有一魂,食聻壮大。” “养这个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归不会是做什么好事。” 二更天,院里的狂风停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就在锦怀瑜以为结束的时候,外面开始吹哀乐,送丧的哭声,宛如就在耳边。 “这是?” “鬼丧,也是一种祭祀行动,看来韩家是以自家人养希,难怪希会认主。” 锦怀瑜看到她眼底的光亮有些无奈,旁人碰到这种事早就吓破了胆儿,她却来了兴致,要不是时机不对,兴许她都会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