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青苍山回来。” 徐江绾说了半句留了半句,她不想给任何人承诺,说到做不到是对被承诺的人莫大的伤害。 四月十二,徐翡到达东都,在别院四角下了四个空阵。 “这阵法我在你之前的院子试过了,入阵的人会进入一个空境,不会伤到人。” “要怎么破阵?” “把阵眼堵山就行。” “辛苦了。” 徐翡有些担忧她,“你看起来有些憔悴,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放心。”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有事传信给我。” “路上小心。” 这几日,这座不大的别院暗处增加了不少人,吴庭祺派人偷偷送来了许多好东西,将小库房添的满满的。 四月十六,宜治病,鬼医早起又检查了一遍药,药量精准,吃过早饭,他就坐在药炉前手里拿着把蒲扇开始煎药。 用事先测过很多次的沙漏做时间计量,什么时候添什么药,什么火候都死死地把控住。 三个时辰后,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煎好端了上来,旁人紧张的不行,倒是锦怀瑜端起就要往嘴里送,被徐江绾伸手拦了一下。 “还有没交代清楚的事吗?” “都叮嘱好了,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喝碗药而已。” 一碗药下肚,一刻钟过去了锦怀瑜没有任何的不试,就在众人猜测是起效果还是没起效果时,锦怀瑜咳了两声,起先他以为自己只是喉咙干痒,后来就止不住的咳嗽,直到吐出一口黑血。 鬼医三指按在他的脉搏上,松了一大口气,“吐出来就好,吐干净了就好了。” 话刚说完,锦怀瑜又吐了一口黑血,擦擦嘴唇还打趣自己,“再吐几口我会不会失血过多死去?” “不会,这些都是积压在你身体里的毒血,吐干净就好了。” “是不是还要喝几次这个药?” 鬼医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咕噜咕噜喝了进去,“还有三次,毒素在体内太久,不能着急要慢慢来。” 锦怀瑜听着二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鬼医见他睡着就出去了,他还要准备第二次的药。 徐江绾起身想给他掖下被子,手指碰到他的肩膀,突然像被人从后面敲晕倒在他了身上。 在梦里锦怀瑜看见了徐江绾,她的双眼被薄纱蒙着,在众人的注目下由一个老妇人牵扶着往断崖走。 “绾绾!” “徐江绾!” 任凭锦怀瑜如何喊叫,徐江绾就像听不见一样。 “徐江绾!别过去!” 徐江绾脚下一顿,歪头不解的用手指在老妇人掌心里写下自己的疑问。 ‘发生什么事了?’ ‘有鸟飞走了,你小心脚下。’ 徐江绾点点头,跟着人继续往前走。 断崖两边早就用鲜花装饰了起来,地上撒满了白色的纸钱还有许多叠好的金元宝。 老妇人扶着她向前走,走到断崖边,双手用力,将徐江绾推了下去,一声惨叫久久回荡。 众人跪下,嘴里念念有词,锦怀瑜被困在原地不能动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江绾被推下去,旁边有个人拍了一下他的小腿。 “你在做什么,快跪下祈祷。” 锦怀瑜面路阴狠,挣脱开那股无名的力量,想要冲上前打破祭祀的过程,被拥上来的一群人按在地上。 “你老实些,打断祭祀可有你好受的。” “你不要命了!打断祭祀会死无全尸!” “她是祭品,女人而已,你想要多少没有?” “就是,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族长都能给你找来。” 几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锦怀瑜头痛欲裂,突然力气大增,翻身把嘴里还在冒烂话的男人按在地上揍,旁边几人想要拉开他,他伸手掐住那人的脖子。 锦怀瑜是被痛醒的,徐江绾的指甲死死地陷入他的手臂上,他睁眼就看到自己将徐江绾压在身下,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她脸色都变紫了,嘴唇泛白,双眼上翻,吓的他连忙松开手。 “我,我,”锦怀瑜双手颤抖,想上前宽慰她,却又怕她被他刚刚的动作吓到。 “咳,咳咳!” 徐江绾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喘气,心有余悸,她猜想锦怀瑜应当是陷入幻觉了。 “鬼医!鬼医!” 锦怀瑜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