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见了徐江绾还是要规规矩矩的唤一声‘家主’。 “坐。” 即便徐江绾脾气温和让她坐下,祁珍也要脑子动三圈,确认她话里没有坑,才敢坐下,没办法,当初她被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治的到如今腰杆都抬不直,看似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心眼堪比马蜂窝。 徐江绾也不说话,慢悠悠的给自己再续一杯茶,见她也不说话,更是拿起旁边的账本翻看查阅起来。 “家主。” “嗯?”徐江绾幽深的眼睛看进祁珍的心里,看的她心底发慌,“三夫人有话请讲。” “今日鲁夫人带她外甥女前来拜访。” “三夫人可还记得徐家家规?” 祁珍身体僵硬,她当然记得,“我,” “可还记得?” 祁珍咬咬牙,“记得。” “那帮我回忆回忆,外客来访…怎么来的?” 祁珍气的嘴唇微颤,徐江绾是知道如何杀人诛心的,徐毕死后她就起了心思,凭什么别人家都是男儿当家,他们就要劳苦劳力的赚钱,最后都充公,所以徐江绾接管徐家的时候她没少闹事,直到徐江绾开口让徐生管她,她才反应过来,徐生也是在徐家长大的,是同徐家一条心的人。 “外客来访,可在外院招待,未经上报不得将外客带入内院。” “违反者?” “违反者,坟前跪罚三日,三千反思。”祁珍此时感觉到害怕了,“家主,我…” 徐江绾看看站在她身后的徐生和徐莲,不厚道的开口,“母之过,己不所然也,子女代而为之。” 祁珍浑身颤抖的站起来,双腿都在打颤,“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徐家人成亲前会同伴侣说清徐家家规,三夫人不满徐家家规多年,想来是徐毕婚前诓骗了你,我可做主,带你去府衙将这诓骗而来的婚事解除,还你清白身份。” “我不敢。” 徐毕没有诓骗过她,所有的事都同她细说过,所以她才在徐毕死后将心思放了出来,她以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好忽悠,却不想徐江绾的心比任何人都黑。 说来徐江绾也是冤枉,当初祁珍闹着要分家要将徐家大半财产带走,她都没当回事,徐家可不是普通人家,想从徐家带走任何东西都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能够承担后果。 若不是祁珍闹的人尽皆知,将徐家推上了舆论的高点,徐江绾也不会叫徐生去管她,祁珍以为丈夫不在了,儿子便是她的依靠,她不过是让她看看她的依靠到底靠不靠的住。 此时徐江绾说这番话无非是不想留祁珍了,她在给徐生选择的机会。 徐生苦笑,母亲心思大他是知道的,若他没有带着记忆出生,他也会向着母亲,他也知道徐江绾话中的含义。 徐家人人都会手语,为何? 那是因为徐家因为天机,因为意外说不出话的人太多了。 “家主,”徐生甩衣摆跪在地上,“母亲胆小,请家主让母亲去祀堂受过。” 祁珍不可思议的看向徐生,这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丈夫不在了,他便是她的天,如今她的天要把她送进那个诡异的祀堂。 再看看徐莲,徐莲面无表情的站在后面,没有为自己的母亲开口,也没有为她的亲哥哥开口,好像这些事同她无关。 “三日后。” “多谢家主。” 听到‘三日后’,徐莲松了一口气,压在她胸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挪走了。 徐生和徐莲“搀扶”祁珍离开了徐江绾的屋子,徐翡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你可算收拾她了,三爷当初眼睛被油糊住了吧。” “早前听闻徐莲同祁珍关系不好,没想到她们之间如此。” 徐翡一脸“你就不知道了吧”,开始给她讲以前的事。 “那时候你小,对府里的人也不那么关注,所以很多事你不太清楚,徐莲小时候是挨打长大的,后来跟着徐江阮学习才好一些。” “徐毕不管吗?” “在家的时候太少,那少的可怜的美好日子终究抵不过成日挨打受骂。” 徐江绾不解,“为何要如此对徐莲?不是说母亲天生会爱孩子吗?” “因为徐莲是女子,寻常人家是不能理解徐家行事的,祁珍也只是个可怜的普通女子。” 徐江绾不认同,“没有诓骗,她是知情认同这种现象才嫁给徐毕,享受了徐家带给她的一切荣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