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试试,可徐江绾却没感觉到有何不同,锦怀瑜还是同之前那般待她。 这日,锦怀瑜从宫中满身酒气的回来,直奔她的屋子,接过她手中的布巾,抚上柔软的三千青丝。 “今日同太孙去取幕落花,当真是长了见识,忽然就懂了为何那么多人都想坐上那个位置。” “高位有高位的忧愁,低处有低处的烦恼。” “今日皇上唤了礼部尚书前来,年后就禅位给太孙,待太孙继位,鬼医便配药。” “为何要等到太孙继位?” “他们不放心,想再找找。” 徐江绾低头摆弄常带的那支素钗,心不在焉的问,“皇上和太孙就这般放过你了?” “我今日同皇上讲,私心大过天下百姓,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不会是一个好皇帝,我不想留下千古恶名,还不如放我回北仓。” 徐江绾笑着反问,“太孙如何说?” “皇上想颐养天年了,太孙自会担起重任。” 吴庭祺若是听到他的话,绝对会不顾形象跳起来同他打一架,幸好他自小认真做课业,不然大靖的江山便要改名换姓了。 “锦怀瑜,你很不一样。” 锦怀瑜听懂她的话笑了,“其实我和他们是一样的。” 擦干头发,锦怀瑜随手将布巾丢在架子上,倒在她的塌上,闭眼小憩。 徐江绾鼓弄完银钗里的药粉,起身走过去,叹了口气。 “你这是赖我这儿了。” “绾绾,近些时我日常想,什么时候能和你同住一间屋子,可我又想,太快了,会吓到你。” 徐江阮教她如何掌管徐家,如何让旁人看不出她心里所想,偏偏没教过她关于成家的事情,她以前也没有过这种想法,看来这次她回去要向徐婳请教一番。 徐婳在徐家女中排行第二,是唯一一个成了亲的徐家女。 “你有没有问过鬼医,用幕落花做药引,□□效可否用其他所解。” “鬼医说可施针,未成亲前,我会守礼。” … “在我房中呆到夜色渐深,可不是君子守礼所为。” 他就不该胡乱说话,起身往外走,脚步有些凌乱,看的徐江绾眉头肉眼可见的皱成小山峰。 “你到底喝了多少?”这是喝多了还是没装喝多了。 锦怀瑜傻呵呵的冲她一笑,“不多,就两杯。” 推开门往外走,娄宿见人出来了赶忙上前扶住人,就怕一不小心让他家公子摔个狗啃屎。 回到自己房间,锦怀瑜倒在床榻上就睡,任凭娄宿如何唤他都毫无动静。 翌日晨起,徐江绾让冬青煮了一碗醒酒汤送过去,锦怀瑜早起头痛炸裂,难受至极,心底却在盘算如何让吴庭祺喝回去,可想了又想。 算了,他喝不过人家。 徐江绾早起看着天冬和冬青打拳,自己也用力伸了两下手臂,很累,仰头望天,原来自己这么弱啊。 锦怀瑜出来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片湛蓝,连一片云朵都没有。 “在看什么?” “我在思考人生。” “你的人生怎么了?”刚答应同他试试,就开始思考人生?难道是他昨日喝醉惹恼她了? “我太弱了,动两下胳膊就累的想躺下了。” 锦怀瑜唇角弯弯,“绾绾有自己擅长的地方,比其他人都厉害。” 徐江绾突然看向他,若有所思,看的锦怀瑜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怎么了?” “你这副身子骨比我还弱。” 虽然她说的有一部分是事实,可锦怀瑜心底还是有些堵。 “我自小习武,徐江阮将我托付给你的时候,我已经不能运内力了。” “所以你是会武功的?” “是的。” 徐江绾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弄了半天,就只有我是个小弱趴。” “你只是不会武功而已。” 吃过早饭,徐江绾又将玉子拿出来摆弄。 “近些时日你经常卜筮。” 徐江绾抬起头,手指抓着玉子,“我在算去青苍有几分凶险。” “可算出来了?” 徐江绾摇头,她算了几次,次次不同。 “过几日我就营洲,打算年后便直接从营洲去青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