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贤怀面色惨白的指着外面,“这是要去哪儿?天都黑了,不找个地方落脚吗?” “回东都,咱们出来三天了,现在这儿是遮云峰,停不得。” “继续赶路,继续赶路!” 遮云峰可不是能停的地儿,程贤怀听他哥说过,南山灵气浓郁养人,遮云峰可是邪气四溅,呆久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徐神婆呢?”程贤怀这才反应过来,车里没有徐江绾。 “小姐同锦公子在前面的马车。” “停!叫他们停下来!我也要坐前面那辆!” “预计明早会出遮云峰,要不您明早再换?” “那就明早再换。” 说完,程贤怀倒下就睡,他得养好精神跟徐江绾讲孙中汨的事。 出了遮云峰,一行人在农户家中休整,程贤怀下了车就跟在徐江绾身后,任由锦怀瑜怎么看他,他都当做没看到。 直到准备出发,程贤怀直接跟着徐江绾上了锦怀瑜的马车。 “休息好了?”锦怀瑜关切的问道。 程贤怀完全不记得喝多之后他都做了什么,甚至不记得是如何回去的。 “你突然关心我,有什么阴谋?” “看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程贤怀警惕的问,“记得什么?我需要记得什么?” 锦怀瑜起了逗他的心思,“看来你那天怎么回锦府的,回去之后又做了什么,是完全不记得了。” “谁说的!” “咦?”锦怀瑜面露疑惑,“那你非要脱光了在院子里跑也记得?” 程贤怀的脸立马涨红,磕磕巴巴的讲,“你,你别乱讲!我才,没有!” “你说我是乱讲,那便是乱讲吧。” 说完一副我顺着你的模样,气定神闲的样子让程贤怀一颗心七上八下,转头看向徐江绾。 “你去找孙中汨了,怎么喝多了?” “别提了!”程贤怀双手挠头,满脸懊恼,“我祖父也没说这人是个酒鬼啊!” 八月十六,程贤怀跟着昴宿早早出门,昴宿带他穿梭在小巷里。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天天带我出去吃喝玩乐,就是不让我干正事。” “徐家主安排的。”昴宿知道说是徐江绾安排的能让程贤怀少说些废话。 “没想到她还挺有心的嘛。” 昴宿走在前面,嘴角轻弯,心道,‘公子和徐家主另有安排,怕你坏事。’ “那今天我们去哪儿玩?” “去找孙中汨。” 程贤怀愣在原地两秒,小跑追了上去,“今儿个怎么带我去找人了?” 昴宿不懂徐江绾为什么会带这样一个“大傻子”在身边,还是耐心的回答他。 “时间到了。” 程贤怀也不再问,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早就看透了,想在徐江绾的人或是锦怀瑜的人嘴里套话,完全不可能,嘴巴紧的连条缝儿都没有。 又走了一刻钟,昴宿带着程贤怀站在门前,程贤怀粗略看了眼,寻常百姓家,敲了两下门,没人应,也不知道昴宿从哪里变出个小酒坛,打开酒盖,没一会儿,门开了。 孙中汨好酒,他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酒,打开门,眼睛直往昴宿怀里看,可惜,酒盖已经盖上了。 “小子,你挺懂啊。” “公子说,这是孙老的规矩。” 孙中汨顶着昴宿看了看,问道,“锦府的?” “正是。” 又看了眼后面的程贤怀,“进来说。” 二人跟着孙中汨进了院,这是一座一进的院子,屋檐下摆着大大小小的酒坛,走近坐在屋前的木凳上,能闻到屋里浓郁的酒香气。 “拿来我先尝尝。” 昴宿紧了紧怀里的酒坛,“公子吩咐,要问完才能给,这是规矩。” 孙中汨喝不到好酒,心情不悦,手指向程贤怀说,“可以,就照规矩来,讲完我要这小子陪我喝三杯。” 程贤怀满头雾水的看看孙中汨,再看看昴宿,手指着自己,“我?” “可以。” 程贤怀想摇头拒绝,却看到了昴宿眼底的威胁,‘不喝,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喝!” “爽快!”孙中汨态度转变,“说吧,想知道什么?” “林庭蕴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