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温柔忍着不舒服,同许廊因他们割了一上午的小麦。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她才慢吞吞的从地里走出来。 许廊因在地里时离她比较远,没有看到她已经泛红的胳膊,如今乍一看到,便皱起了眉头。 “你的胳膊都这样了,怎么不跟我说?” 许廊因的手指动了动,但他还是按捺住了要抓起她胳膊看的冲动。 “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刚开始割麦子不适应而已。” 赵温柔笑着说道,她不想刚一干活,就给人留下娇气的印象。这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教师,尤其是柔柔弱弱的白薇薇都能干,她总不好开口抱怨。 “我缓缓就好了,你不用太紧张。” 赵温柔看着他皱紧的眉头仍未放开,便又开口安慰。 可是许廊因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松心情。 他只看到赵温柔白皙细嫩的皮肤,如今泛着红丝,上面还有她抓过的痕迹。 “等回去我给你找点药涂涂,下次有不舒服的就说,不要自己忍着,也不要觉得会麻烦我,我们以后的相处时间还长,总有互相麻烦的时候。” 许廊因这话说的叫她无法反驳,不过自她来到这里,还是她麻烦许廊因比较多。 “我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赵温柔微微低头,但她其实还是不想太过麻烦许廊因。 “怎么了这是?” 马月兰极少见许廊因这幅模样,她凑过来一看。 “温柔,你的胳膊都这么红了,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跟我们说啊?咱们就那一块地,慢一点儿也不碍事儿的,你的胳膊这么红,肯定很难受吧?” 马月兰第一次下地割麦子的时候,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当时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还是顾明德发现了以后,给她涂了药。 只不过顾明德如今回了家,便没有人再像他那般,看到别人的胳膊泛了红,就上蹿下跳的啰嗦起来。 这会儿顾明德应该已经坐上火车了吧。 马月兰想到此处,便又回了神,将顾明德抛之脑后,开始同赵温柔交代了起来。 “温柔,你可不要跟我们客气,大家都是同龄人,而且我们刚来的时候,跟你也没啥区别,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和我们说,不要忍着,真的没什么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马月兰知道赵温柔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或许也不愿意多给她们添麻烦。 “我知道了,月兰,谢谢你。” 赵温柔笑着点头,又看了看一旁的许廊因。 “也谢谢廊因,麻烦你回家帮我找一下药膏了。” 许廊因“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 倒是马月兰打开了话匣子,原本她都是和顾明德打打闹闹,如今顾明德回家了,她便成了最爱说话的那个人。 赵温柔低声应着,俩人早已从天南聊到海北了。 许廊因在她们旁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好在马月兰和他们住的方向相反,很快就分开了。 赵温柔和马月兰告别以后,身边就只剩下许廊因,她虽然备受许廊因的照顾,也认定他是个好人,但她却并不擅长同好人打交道。 许廊因也不知道如何同赵温柔开口,毕竟他们两个是那样的关系,而她好像也并不喜欢自己。 他怕自己一时失言冒犯了赵温柔,又怕与她接触太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赵温柔不知道他心中已经产生了千百个想法,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悄然收回目光。 以往赵温柔只是拼命的想要活下来,从没有和哪个异性,这样悠闲的走在乡间小道。 虽然许廊因只是她的同事,但对她帮助良多,且是个品格优良的男士,她很难不去欣赏他。 不过赵温柔并非恋爱脑,她很清醒,因此她只是纯粹的欣赏许廊因。 许廊因的五官端正,剑眉星目,薄唇紧抿时,说不出的性感。 赵温柔觉得他的父母理应也是俊男美女,要不然绝生不出他这样俊郎的儿子。 “廊因,你为什么不回家?” 赵温柔压根不知道许廊因最怕她提这个问题,仿佛下一句就是,为什么不答应和我结婚? 许廊因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在心里猜测,她问这话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赵温柔见他不回答,以为他不方便说,本想告诉他,不说也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