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满满都是浑厚的男性气息,长公主不禁心潮激荡。
媚眼如丝地睨了睨他,“你前妻与长女还在他家养着呢,他嫁女如此声势浩大,国都的权贵也都愿意捧他的臭脚,你却一毛不拔,铁公鸡不成?
随点礼儿做做样子也好呀,赶明儿你上了朝堂,那些老顽固,没准儿就抓住这一条弹劾你。”纤纤玉指,娇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沈逸飞双眸深藏着冷意,笑容却吊儿郎当的,抓住她的手指,送到嘴边亲了亲。
闲闲地道,“前妻背着我与他人苟且生的孩子,与我何干?”
“哦?”长公主眼里藏着促狭,“可据本宫的探子回报,那个叫嘟嘟的小丫头,长得与你有九成相似哦。”
什么!
沈逸飞瞳孔骤缩,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只要一想起在杨家和杨如烟过得那些平和甜美的日子,他就心痛难抑。是以,他从不敢回想在杨家的点点滴滴,也从没去关注过杨如烟,自动屏蔽那边的消息。
但是,孩子长得与自己相似这件事,梁叔要同他提一提的!
可他没有!
他面露惊讶,沉默了良久,才一声长叹,“以前孩子长相不随我,杨氏又是个不安分的,村里人都说孩子不是我的骨肉,我便信以为真了。
不过,即便孩子是我的血脉,我一介赘婿,又拿什么和杨家抢呢?”仿若往事不堪回首般,他的样子充满了落寞与苍桑。
长公主眸光微闪,握住他的手,道,“你如果想要那孩子,本宫去替你要回来。”
沈逸飞脑子里浮现起嘟嘟白白胖胖、机灵可爱的小模样,差点脱口而出说“好”。但是,看到长公主眼里深藏的冷光,他心里一个激灵,忙抑制住那念头,缓缓摇头。
“孩子是不是我的先不说,即便是,在她母亲的言传身教之下,也不会对我有感情,只有怨恨。与我离心离德的孩子,我宁可不要。”
长公主强势、善妒,是容不下他孩子的,他只能佯装不在意了!
长公主双眸深深注视着他,见他神色自然,像是发自肺腑之言,便信了几分。
嘴角溢出笑意,“骨肉之情难离弃,只是,孩子若同你不是一条心,时常想着要杀你,如此忤逆,要来也确实无用。”
沈逸飞笑了,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何况,我和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孕育出的血脉,不是什么小孩都有资格做它兄姐的。”
狭长的桃花眼波光潋滟又深情款款,透着邪魅的光泽,诱人沦陷。
长公主心跳都加快了几分,不自觉的舔了舔发干的红唇瓣儿,娇嗔的打了他一下,“哪个和你孕育血脉了!”
沈逸飞亲吻她的嘴角,“你说和谁呢?嗯?”
声音温柔得能让人怀孕。
长公主脸颊粉红如花,打了他一下,“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是皇后,小心祸从口出。”
“在我心里,你才是。”他低声说着,唇瓣轻轻擦过她耳廓,她一阵战栗,克制不住的哼了声,一双玉臂勾上他的脖子,香腻的身体贴了过去,笑嗔地睨着他,“你敢让本宫为你生孩子,好大的胆子!”
沈逸飞的唇,在她红唇边辗转亲吻,“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你若不肯为我生孩子,我会很伤心的,你舍得?嗯?”
长公主骨头都酥了,双眸迷离,轻轻的哼了声,“你对莫初然不也这么说?如今她消失不见,你倒把对她那一套放本官身上来了!”
他低低的笑,“呵……好大的醋味儿,有个小猫咪打翻了醋坛子呢!”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长公主听出他语气里的宠溺,不由自主的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微微嘟嘴,“哼!本宫是什么人,用得着吃她的醋?只是本宫想着你口甜舌滑,将所有女子都哄得服服帖帖的,本宫觉得膈应。”
“呵……”沈逸飞笑容清浅,“我对心爱的女子会宠着爱着,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可若是我不在意的,即便她失踪了死了,我也不会多过问半句。公主殿下,我这么说,你可满意?”
确实,莫初然消失后,他从不寻找。
“你可真无情。”长公主躲避他的亲吻,“莫初然父母因你而锒铛入狱,如今她生死不知,你却不曾过问半句,端的是铁石心肠。”
沈逸飞顿了顿,“那殿下认为我该如何?”
他分明是笑着说此话的,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长公主知道,他心里恼了。
其实,她看得很透彻,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但是,他有那样的出身,若不爬出来,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底下。
所以,他能有什么错呢?
说到底,自己和他也是同一类人,清高不到哪里。
“你果真对莫初然无意么?”
“当然。”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与莫姑娘不过是各取所需,从不谈情,自该好聚好散。”
“那你对杨如烟呢?”
沈逸飞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睨她,“我当初是如何娶的她,长公主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长公主神色怔忪。
她对沈逸飞上了心,便动用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