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哥哥,人家还有话没说完呢!”两名丫鬟气急败坏的跺脚。
万庆抱着一堆礼盒恍若未闻,径自往前。
“哈哈!”许真真笑得前俯后仰,毫不掩饰。
万庆只比杨瑞年轻一点,年纪足够当她们爹了,还哥哥呢!
那两名丫鬟面色铁青,尖脸丫鬟气急败坏的骂,“你个粗鄙不堪的贱货,你再笑我就把你嘴巴缝上!”
万庆顿时沉了脸,回过头,满脸都是嫌恶,“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毒,小心遭报应。”
“你!”两名丫鬟又是错愕,又是难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糖心居”的背景深远,不是她们一个卑贱的丫鬟能挑衅的。
万庆走到许真真跟前,喊了声,“二东家。”
什、什么?
她居然是“糖心居”的二东家?
两名丫鬟张大了嘴,满脸的错愕。
只觉得头顶惊雷滚滚,天都塌了。
这女人居然是“糖心居”的二东家,可她们方才却那样辱骂她……
完了!
要是妈妈知道她们得罪了“糖心居”的二东家,一定会觉得她们抽筋剥皮的!
这村妇也真是可恶,故意不挑明身份,就是要她们难堪的!
两名丫鬟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扇了十几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对许真真又怕又恨,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许真真嗔怪的横了万庆一眼,“老弟,我说过喊我嫂子就好,喊什么二东家,多见外啊。”
“是,二东家。”
许真真:“……”
算了,他就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老实人,你想他有所转变,比登天还难。
“今日怎的得闲过来?”
万庆道,“今日是您孙女的满月宴,不说我,就是大东家也要到访的。只是铺子客人太多,我实在抽不身,不然早到了。彼时大东家的挚友也正巧来了铺子,这才只随了礼,没随我来。”
他顿了顿,看向那两名丫鬟深深皱眉,说,“没想到乡下地方,居然也有这种不要脸的女子。浓妆艳抹,矫揉造作,令人作呕。二东家就不应该让她们进来,丢了你的脸面。”
他这一番话毫不客气,两名丫鬟面色一白,心里涌上浓浓的屈辱感。
咬着下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许真真瞟了那两丫鬟一眼,“你放心,人家没将我这村妇放在眼里,连门都没进我家的,自然也影响不到我。”
“别在这儿杵着了,咱们进去说吧。”
万庆却把怀里的一摞礼盒递给她,“这是大东家的礼品。”
许真真惊讶,“怎的这么多?”
“大东家说了,除了您的孙女,您的几个孩子他也没见过,理应给份见面礼的。”万庆见她没有接手的意思,便有点急了,“二东家,大东家还说了,您若是觉得礼物太贵重,您就送他一些青菜,当作回礼。”
许真真好气又好笑。
这不是换着法子要她的青菜吗!
当众也不好说什么,佯装欢喜的笑了笑,“大东家有心了,回头替我谢谢他。”
她接过来,礼盒堆得高出她一个头,足足有八个礼盒。
便又瞪万庆,“这数目不对吧?”
万庆小声道,“没错的。礼盒都作了记号,其中有一个是给您的。”
她的?
好端端的,给她送什么礼物啊!
这算不算私相授受?
许真真面露几分不自在,把礼盒交给铁柱,“先送入我房间。”
万庆又转身往马车走。
“干嘛去?”
“方才给您的只是大东家的礼品,我、杨掌柜、林师傅等几人的还在车厢里呢。”
“哎呀,不用……”
……
铁柱把堆得比他还高的礼盒进来,后面紧接着是许真真和万庆。
宾客们还没走,瞧见这一幕,羡慕得不得了。
三五成堆的窃窃私语,“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生个丫头片子就有这么多人送礼。我家三个孙子,未曾收过半尺子布呢。”
“许娘子也是今年才发迹,早些年过得比咱们还不如的。平日里就两根萝卜干,吃半碗带米糠的粥糊糊而已。三个女儿成亲也悄无声息,不说办酒席,就是鸡都没杀一只。”
“哎,她现在是苦尽甘来了。咱们巴紧她,能过上好日子的。”
“那是。你们没瞧见吗?她家那几个面黄肌瘦的丫头,如今都养得水灵了些,皮肤白了,也长肉了。假以时日,怕要把那些大户人家的贵女给比下去了。”
“……”
听着这些议论,杨康夫妻面色都有些难看。
几名族老悄声说,“看来这侄媳背后有人撑着,得罪不起啊。那桃林之事,咱们还是不插手了,让他们两家自行解决吧。”
“对,莫要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世上总归是趋炎附势者多啊。
许真真不知万庆的到来,无形给自己造了势,替她解决了一些麻烦。
此时端着礼盒往里边走,有几个妇人很热切的上前,表示想帮忙,她没答应。
有人叫嚷着让她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