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收回目光,跟上萧可悲的脚步。 萧可悲走到一处种满了花的小院,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几乎每一面墙都摆放着直达天花板底的书架,木质地板上胡乱地堆放着各种书和卷轴。楼梯附近有一个炼金术台,桌上一排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一个头戴高帽的长胡子老头坐在角落里看书。 见到有客来访,老头和蔼地打招呼:“是来学魔法的吗?” 萧可悲还没来得及吱声,尼德就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冲回到大街上,两人在道路中央激烈地争吵。 “你干嘛?发什么病!” “你怎么能学魔法?” “我为什么不能学?” “你学了魔法以后跑了怎么办?打我怎么办?” 萧可悲深觉他在无理取闹,不耐烦道:“你还怕我打你?你连守卫和哈缇都不怕,怕我干嘛?” 尼德大吵大闹:“我不管,我不准!你要是学魔法,我们就不玩了,回城堡去。” 萧可悲气得大吼,对着他的背打出了一套萧家拳:“刚刚我就应该跑了算了!亏我还担心你出事。” 尼德油盐不进,横竖是不放她去魔法师的家,萧可悲咬牙切齿,决心一定要甩了他。 法术没能学成,萧可悲忍气吞声地往回走,寻找那个发布任务的狼头兽人。 对方坐在镇上的酒吧里,忧郁地摇晃酒杯,萧可悲捧着一杯淡啤酒上去搭话。 “喝着呢?” 狼头人瞟了她一眼,并不接茬。 萧可悲心底有些诧异,这小伙子怎么这么冷艳了?该不会只有主角才能接任务吧? 她尚不言弃,腆着脸跟他碰了个杯,主动挑起对方心事:“哎,现在这帮派真是不好混。” 狼头人“啪”地放下酒杯,喉咙发出威胁式的低吼:“你是谁?” 萧可悲一惊,装傻充愣道:“我是希夫,老家在极东的暮星城。” 见狼人半信半疑,她接着往下编:“你知不知道那边有个暮星骑士团?其实我就是骑士团的,但是……哎,现在混不下去了,组织大了,勾心斗角的事也多了。” 她举杯作遥望远方状,伤感地叹惋:“真怀念刚开始那段日子,人虽然不多,但大家都很团结。” 狼人斜睨着她,对这故事并不买账。“关我什么事,跟我说干嘛?” 萧可悲嘻嘻一笑,托腮凝视他:“你长得好看嘛,我最喜欢狼头的兽人了。”说着,她伸手去掰扯狼人的爪子,想看看有没有肉球。 狼人挥开她的手,摸上她的脸颊,从触感来说,萧可悲认为他没有肉球。 狼人暧昧一笑,意有所指地问:“去厕所?” 萧可悲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民风也太开放了! 这种play对萧可悲来说太超过了,她支支吾吾道:“不,不太好吧。” 狼人另一只爪子握住了萧可悲的手,用舌头轻轻舔舐。 “那去我家?就在附近。” 萧可悲只觉得一阵腥气扑鼻而来,自己这手真得赶紧洗洗。她讪笑道:“不好意思,我信教,主张先结婚、再办事。” 狼人遗憾地喟叹,继续喝酒,萧可悲把右手收回来,嫌弃地耷拉着,绝不让这只沾满了口水的手碰到衣服。 她再一次打探道:“你看起来有心事。” 狼人终于按流程来了,一五一十地交代:“其实我也混了一个本地的帮派,但我最近惹上事了,恐怕是要完蛋。” 萧可悲配合地发问,拿出了知心姐姐的关爱:“什么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狼人告诉她,自己弄丢了一批帮会的货,希望她能去附近的山贼寨子里把货抢回来。 萧可悲一口应下,满意离去。走到酒吧门口,尼德正等着她。 他那嫣红的薄唇又撅了起来,都可以挂个茶壶上去,俊美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你们刚刚在干嘛?他还舔你,好恶心。” 闻言,萧可悲想起了自己臭烘烘的手,赶紧往厕所跑。 拿清水翻来覆去地洗了好几次之后,总算冲掉了狼人那嘴腥味,只是手被冷水浸得冰凉,冻得发红。 尼德把她的手抓过来握在掌心,依旧是问:“接下来去哪儿?” 萧可悲答:“去山贼的寨子,帮他把货抢回来。” 尼德老大不乐意,“凭什么帮他干活啊?” “不都说了吗,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