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人副队的黑脸一直持续到上场,刚上场还没开打,另一支队伍就提出认输…… 意连赶忙手指指着擂台,给离君之打眼色,“过分了啊,太过分了!看看,这双黑演都不演一下!” 球球也疯狂暗示,“就是!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离君之抵住被吵嚷的耳朵,打开裁判台上的传音广播,“不打就都滚!” 声音传遍整个赛区,清晰威严。 副队内心不快,脸上横肉颤抖了两下,他能隐约感觉到主办方对他们的针对。 若是因为主办方对他们的真实身份有所察觉,那未免太不给面子;若是碰巧如此,那未免也太过横行霸道了些! 他不卑不亢,一脸傲气,据理力争,“贵方做事不合规矩吧,头次听说擂台不允许认输的。若是不允,赛前规则上也请先说清楚!” 这个副队所说,纯属倒打一耙,毕竟他们所做所为早已不地道在先。 但离君之似乎早有先见之明,做法也很刁钻。 副队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连带着擂台跟着震三震,吓得擂台上的人纷纷下意识拿起武器自卫。 原来是先前悬浮于擂台上方里,公告的一句话,被放大固化,直直砸在擂台中央。 每个字都不偏不倚地摆在副队面前——主办方有最终解释权。 副队看得很清楚,仅仅只是自由落体运动,砸出的地板裂纹也都清清楚楚,黑脸气青了又转怒红,如此反复,却没再多说一句话。 自从五年前到如日中天的陈家当护卫,他自觉已经多年不曾如此憋屈没脸了…… 台下观众火眼金睛,又有已淘汰选手的小道消息,议论纷纷,“窜伙窜得这么明目张胆,这不是公然挑衅人家主办方嘛!” 对真正是因为想坐船去环城的人来说,这是一次悬赏类擂台赛,赏的是船票。 而那帮鬼祟人,心怀不轨,他们不在意船票,反客为主地把这当作他们完成任务的资格竞技赛。 世上擂台千千万,像这种限定团队人数的悬赏类擂台赛,人海战术往往深受唾弃。 主办方出钱出力出悬赏,图什么?甭管人家是为了找苗子还是找乐子,至少图你打一场。 而没伤没痛没理由的,不打?还毫不遮掩,那就是在挑衅! “就是!谁家安排的人这么嚣张。” “那也怪不得人家不给他们脸了。” “真不要脸!” “你们到底打不打!”一时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打不打?” 副队内心深深念着大局为重,咬牙切齿,“打!” 离君之这才散去擂台上的字,化为点点荧光弥漫在擂台上空,虎视眈眈,仿佛不满意就随时下去一招毙命。 局势大好,意连很满意。 她在裁判台上已经坐热乎了,正闲适撑着下巴,和球球一人一句点评下方战斗。 “这人不行,”意连闭眼摇头,一脸这人一言难尽的神情,“二段魂力才打出一段的水平。” 球球专业应和,点出中心,“啊?二段而已,还放水放得这么明显?” …… 过了会,意连又深沉摇头,“刚刚那个对比赛规则不服的人四段·开阳境,魂力刚猛型,偏要伪装成三段。”似被辣到眼睛,她抬手捂眼,“一整个就猥猥琐琐的。” 球球一副痛心样,偷偷上眼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这是把观众和主办方当傻子一样在表演!” “哎,让擂台多点活人吧。” …… 离君之眼不瞎,就算没有那两人拙劣的表演,他心中也早有成算。 但明显意连两人用力过猛,离君之不耐烦了。他要笑不笑,扭头对意连不轻不重地说道:“懂得挺多,展开说说。” 意连和球球立刻像被点穴一样,缄口不再言。 离君之:终于安静了。 他有了心情,便再次往擂台传音,语带嘲讽,“打得不错,继续!” 副队听懂了离君之的潜台词,几番权衡,咬牙狠心率先使出三段水平魂力将一人重伤击出场外。 其他人有样学样,除了一人没反应过来,导致爆发一小范围的狗咬狗现象,剩下的都顺利带伤晋级或重伤淘汰了。 如此,离君之便暂时放过擂台上的他们。 “下一场就是你的比赛了,”弱不禁风的,“可别输了。”是公事公办的语气,要晋级了才能继续帮忙抓陈家人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