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微知趣地没再说什么,重新落座安静看着坐在第一排旁听程秉上课的江逾白。 一堂课很快就结束了,下课的时候姚若微站在离开的人群中没有动弹,静静地看着和程秉交谈的江逾白。 江逾白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但他只是抿了抿唇,和程秉说完后就先一步离开。 姚若微失笑,这是刻意要躲开她?反正他迟早要上车,自己在他车子旁边等他就可以了。 她起身要走,面前却有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挑眉抬眼看这手的主人,对上姚若微的视线,男人并不慌乱,他向她伸出手从容自若:“你好,我是程秉。” “程秉?你好。”姚若微念着他的名字,像是玩味一般,她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发现他正是刚才替江逾白解围的男人,她懒散地伸出一只手和他相握,“姚若微,你未来的嫂子。” “姚小姐,我劝你还是对江逾白歇了那份心思,他心里已经有人了。”程秉表面微笑有礼,一开口便是劝她不要追求江逾白,瞧上去一脸真诚好似真的替她着想。 姚若微心底嗤笑,这程秉看着君子模样,一身西装笔挺有型,只是他那骨子里的纨绔靠衣服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程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江逾白这个人我是不会放弃的。”姚若微绕过他,在开门的时候她回头淡淡道,“看在程先生这么好心的份子上,我也劝您一句。” “你说。”听女士把话说完是绅士风度,这样很能博得女士的好感,这招他百试不灵。 姚若微轻蔑地上下看了他一眼:“您也还是对我歇了那份心思吧,你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这话说完,姚若微也不看程秉是何反应,直接关了门。 程秉站在那似是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他却是捂着脸不怒反笑:“这人果真有趣。” 姚若微站在江逾白的车旁,她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从来都只有别人等她的份,她还从未等过别人。 她细长的手指噙着一根女士烟,嘶嘶灼烧声中白烟寥寥。 昨夜才停的雪现在又下起了,雪簌簌落落如同洁白的梨花,雪色里一人执一把黑伞向她走来,像是不经意一般,黑色的伞面将她也笼罩其中,阻隔冰冷的雪落在她的身上。 “你来了?”她低头看见来人的鞋抬头看他,眉眼的笑意耀眼,“你其实不是服务生吧?” 能考上江城音乐大学的学生怎么说毕业也不会只在餐厅就业。 他皱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等我未来的男朋友。”姚若微吐出一口烟,云雾缭绕又散开,笑着看他的眼神仿佛挑逗一般。 江逾白皱眉看着她的烟,似乎是在忍耐着烟味:“我不是你未来的男朋友,你要是等我只是为了说这话,那你就可以走了。” “你不喜欢烟味?”姚若微看他皱紧的眉头把烟揉灭。 伞面遮挡,外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看见女人窈窕的身姿略向前倾,她从包中拿出一张名片拍在他的胸口,“你......有没有兴趣来当我的男主。” 对于《月光下》的剧本来说,温承泽是反派,却也亦是男主。 她这么说应该也不算是骗他? 江逾白低头看她放在自己胸口处的手,慢条斯理地按住露出的名片一角,她松开手却不小心与他指尖相触,像有一股麻酥的电流顺着指尖传递。 风雪大作,漫天的风雪为幕布,舞台之上只余他们二人,他们彼此对视,莫名的暧昧气氛在持续升温。 姚若微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张嘴想说什么,他却忽然低头凑近,空荡荡的手心多了一张名片——他把自己的名片又还给她了。 头顶传来他冷淡的声音:“姚导演怕是高看我了,我可没有这个能力。” 江逾白说着就要开车门,姚若微却是用身子挡住了,她抬眼看他,眼里都是笑:“怎么?还在生昨天的气?” 江逾白沉声道:“让开。” 太紧逼也不好,姚若微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耸了耸肩让出车门。 在他关门前,她轻声道:“对不起。” “昨天我不该对你这么说。”姚若微道歉正式又坦荡,面对自己的错误不逃避也不扭捏。 江逾白握住方向盘,手掌反复握紧又松开,最后还是降下车门。明明是冷着脸,姚若微却明显感觉态度温和了许多:“嗯。” “我今晚要去和同学聚会,你别再来送花了。” “谁说我要送花给你了?”姚若微故作惊讶道。 江逾白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