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离,气息却慢了几拍,不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洽。 这是什么道谢?分明是互相未尽的蚕食,可若不是为了饱腹,那又是填补了什么? 雀青搞不懂,她望向还留在窗外树梢的六姐,六姐搔搔翅膀,她也搞不懂,她只催促着雀青快点回去给她也玩玩那些宝石。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雀青对六姐说着,却意犹未尽得有些磨蹭。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每个月血潮来临之前,伴随着躁动情绪一起生出的欲望。往常,每当这种时候,她都喜欢去冰湖边歌唱,将情绪编织成声线发泄|出去就能恢复如常。 可是,它明明才来过。雀青摸了摸小腹,疑惑地看了看它,又看向无欢,视线停留在唇上。她想对他唱歌,不,她更想再来一次。 “我可以再谢你一次吗?”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脸。 见此,等着她的六姐在树上跳脚,蹦跶了几下看她仍不关注自己,气冲冲飞掠过去,在她跟无欢之间。 雀青惊叫着避开,六姐则是又打了个回旋再次在她眼前掠过,待她定睛下来去捕捉六姐踪影时候,只看到了窗外远去的黑点点,六姐不等她了。 她侧着脸遥望着六姐,而无欢看着她的脸,上面细细的出现了一条红线,然后红线洇染流下血珠,滚落妩媚的靡丽。 “你流血了。”凝视着那抹红,无欢出声,语气那么轻,仿似怕震它跌落,与生俱来的某种渴望在教导他,循循善诱,这就是他心头所缺。 经他提醒,雀青才后知后觉脸上的痛痒,但是比起脸上的伤,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左耳的轻飘感,她的蓝金石耳坠消失了。 “小气。”雀青知道绝对是六姐拿了,嘀嘀咕咕抱怨着,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耳垂确认,但是她的举动被无欢误会成她要去触碰脸上的伤,他立即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 雀青抬头用眼神传达不解,这些动作让她脸上的血流得更快了,几乎要滑到下巴。 在它真的滑落之前,无欢顺从着自己的欲望,俯近将它舔|舐,像是吞噬了一朵花,肉身开的花。 雀青见识过,林中的走兽受伤时候也会互相舔|舐疗伤,可是,她待在鸟群,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而且,无欢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在给她慰伤。 声音在耳边放大,舔食、吞咽、呼吸……恍如她在被吃掉。 是的,吃。那一线裂开的血肉被柔软的味蕾挤身,强行扩宽分泌更多的红液,然后又被吞噬殆尽。 一下,又一下。 雀青早已觉不对想要推开无欢,然而那只手也被抓住,双手皆手扣,锁死了自由。 手被捉住,还有脚,雀青屈膝就去撞无欢的腹部,未中,就被无欢抬腿挡下,同时一个变招踢中了她的麻筋,腿一软,站不稳就往后踉跄,直到身体抵住了窗柱才没有往后摔。 从始至终,无欢都追寻着那处伤口,没停下他的钝性伤害。 明知不可就此撕裂更多血肉,却依然朝着这个目标施为,求着什么水滴石穿? 那点痛痒越加明显,痕得雀青心颤难忍,怎么都躲不掉,而手脚都被制住,于是她只能狠狠地咬向了无欢。 这一下落空,但是终于让无欢避开。 “你够了!很痒的!”雀青怒气冲冲控诉,同时不忘用力想要挣脱开无欢,她仍是那么生气勃勃。 “哈。”似是叹息的一声笑,无欢的眼底是未退潮的欲望,看着雀青因生气而格外生动的表情,传达的是她在他的掌控之下的认知,从未有过如此真切的愉悦让他身体经受不住一般微微颤栗。 还笑。雀青拧眉,猝然又咬向了无欢。 这一次,他没有避开,被恶狠狠咬住了,尖锐的犬齿轻而易举扎穿本就脆弱的软肉,顿时,带着腥香的咸涩满溢两人的唇齿之间。 痛是本能,可无欢并没有因为痛而放开雀青,他甚至迎合她咬合的力度方便她咬得更深,这样反常的行为倒是惊得雀青松开了口。 一松,就又成了一吻。 血腥佐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