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留下了意义不明,却使人毛骨悚然,胆战的血红色爪痕。 “不只如此,那些蛇武士还留下了一张图纸。”博格继续把他发现的迹象展示出来,这次他从口袋内抽出了一两张纸。 一张是蛇武士当天遗留物,另一张则是城市区域图,博格特意标出了城市内能量外泄的各区块。 赞与哈诺娃都惊愕的发现城市上的污染范围,和蛇武士留下的图是如出一彻的。 “所以说,那些蛇武士之后也在各地释放污染源?并捉走了民众?”哈诺娃思索片刻,虽然她不是很聪明,但还是有点基本的逻辑能力。 昨日的事件,毫无疑问是与今日各地发生的事情有所关联,甚至可以说是同一个组织施行的。 种种迹象,令她意识到这次事态恐怕异常严峻艰困,难以下手。 “释放污染源是肯定的,但抓走人们我不太敢保证,那些人失踪的途径太诡异的了。”博格曾试图调出监视记录器内的存档影像,却只看见一些捕风捉影般的模糊画面。 蛇武士确实在昨天和今天都陆陆续续释放了更多污染源,至少监视器还是有拍下他们作案身影。 “那么,会是谁在背后指挥他们?”如今忍者城内风波不断,但幕后黑手还是不被人知,他们依旧无从下手。 而且,幕后黑手为何要在忍者城内散播那些污染源,为何要抓那些无辜民众?那些失踪的人失去踪迹前又经历了何等事情,留下了那可怕的痕迹? 谜团重重,扑朔迷离的情况使他们暂且蒙在鼓里,处于劣势。 “我不知道,但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哈诺娃妳没有发病。”博格看了同样不受影响的哈诺娃,若有所思,眉头深锁。 赞是机器人,他不会生老病死,只会因为机体方面而受到影响,可哈诺娃却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而且十分靠近污染中心,但她却没和其他人一样病倒床上。 “我也不太明白。”哈诺娃也觉得此事实在诡异,照理说,她现在应该和其他人一样,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 而她现在依然好端端的,生龙活虎,仿若没有经历过昨日的外泄事件。 “会不会哈诺娃只是一个特例?就像有些人对病毒的抵抗力比较高。”赞提出了假设,虽然目前也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那些污染源是一种疾病。 但目前看下来,也只有这个假设可以解释哈诺娃为何与众不同。 所有人绞尽脑汁,但还是一筹莫展。 而在赞和博格脑力激荡,苦思冥想,反覆思考时,哈诺娃听见脑内那道不明的音色再次传来。 (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必须阻止这一切……必须阻止他们)(拜托了……请在我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前,找到我)如悠远千里之外驶来的微弱声音,亦如咒语似深沉。 那是近乎无时无刻都在喧杂张扬的不洁音源,日日夜夜纠缠不休。 装作何事都没有,哈诺娃默默听赞和博格讨论各种可能,一边承受脑内噪音攻击精神。 最初尚且微弱,微不足道,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虚无空灵的嗓音成为了折磨她的痛苦来源,比任何事物都还要严重。 可即使这种复杂的情绪是这般恼人且使人不适,她却无法弃之不顾。 (倘若我不再是我……你还能找到我吗?)(可以在一切都还能阻止前,前来了结我吗?)痛苦与悲恸同在,颤抖不已的音节回荡不绝。 无法回以绝对的答覆,内心深处的酸涩化作利刃深深刺进灵魂,哈诺娃觉得自己变得摇摆不定,优柔寡断起来。 这可不行啊,哈诺娃自嘲着,她可不能坐视不管,一直犹豫不决。 那个人的呐喊是如此撕心裂肺,倘若她视而不见的话,那她不就太狠心了吗? 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就算是无意义的事也能付与其价值,她是这么认为的。 那个人的身影依然遥远,她还未寻得解答。 她迷茫着,可就算如此,内心的炽热却还是熊熊燃烧着。 如果是数以千计的伤痕的话,那何不去紧紧拥抱?试着去记住那些不被他人知晓的过往。 无数的痛苦将来某日会化作前进的食粮,她相信着,因为知晓了悲欢离合,才明白了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是如此美丽。 “我会努力回想的,在此之前请等着我。”那个人的声音至今仍在遥远的道德之外幽幽徘徊,穿透了丑陋的透明。 而她也在无数次的倾听下,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被她所遗忘的那人,还活着。 他仍在哭嚎,深陷痛苦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