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直玩到天大暗,月亮升起挂在天空上,一起坐在一个桥边,望着天上天下两轮明月。庄奕行诗瘾又上来了,提议道: “要不我们来对诗吧。” 庄奕行一提议,立时得来关晴儿的响应。 “好啊,那以什么为主题呢?” 云轻尘指着水中的月亮道:“这么好的主题,你们就以月亮为题吧!” 庄奕行说道:“怎么是你们,应该是我们大家,你可别想偷赖掉。” 云轻尘但笑不语,想等会随便糊弄过去。 庄奕行看着云轻尘,心下快活,一拍大腿道:“我先来。‘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 关晴儿念道:“贴合情境,好!我也来一首:‘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云轻尘嘴中默念,不住回味,“好诗,真是好诗,没想到晴儿诗文这般好!” 关晴儿偷笑,玉峰山书库里的一本诗集,是当世孤本,随便念来一首,便是旷世佳作,而且当世无人能知其出处。关晴儿此时偷拿来用用,借此先声夺人,压一压眼前这个才子皇帝。要知道这首诗可不一般,下面的批注是“若真懂此诗,修行路上破千关!” 庄奕行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关晴儿,低眉一笑。 云轻尘也道: “晴儿这首诗,不论意境还是理路,都值得探究,奕行那首虽好,但还是落了些下风。奕行,你再好好思筹思筹,再作一首,与晴儿好好比比。” 庄奕行故作冥思苦想一番。忽然一拍脑袋,说道:“你又想糊弄过去?不行,现在应该轮到你了!” 还等着他的佳作呢,没想到还是没绕过这人,云轻尘为难道: “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擅长的便是作诗,要不你一并帮我的也作了吧!” “这怎么行,快想快想,到你了到你了!”庄奕行忙催促,关晴儿也是探寻之意。当初在宫中,倒是时常听到庄奕行开心时便作诗,而一旁的云轻尘却从未听过他作的诗。 云轻尘皱皱眉头,想了下,说道: “天上天下两轮月,桥头岸堤人借光。”关晴儿一笑,这都做的什么啊,庄奕行却是一脸陶醉的模样,让他继续。 “有心邀月赠佳人,执杯端水掌中明。”如果此时关晴儿嘴里含口水,必定要被云轻尘所谓的诗,给惊得喷出来。庄奕行还在一边拍掌叫好,真是情人眼里样样好。 庄奕行眼睛偷瞄一下关晴儿,随即接着作诗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关晴儿惊奇的瞪大眼睛,狐疑的看着庄奕行,怎么他竟也会这首诗。而云轻尘点头啧啧两声,说道: “好诗!就是和关晴儿那首有些雷同啊。” 庄奕行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关晴儿一白眼道: “这本来就是同一首诗!” 云轻尘立时明白,骂道:“原来你们两合起来捉弄我啊!” 他两念的竟不是自己临时做的,而是直接背的人家的诗,还把同一首分做两首来糊弄。云轻尘不善诗词,诗文读的不多,更何况是难得孤品之作。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云轻尘其它方面都是行家,也钻的很,唯独不喜欢读诗作词。 庄奕行忙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晴儿,会截取这首诗中间一段来糊弄咱俩。她现在是被我捉弄了,你看,你看她表情?”云轻尘看去,关晴儿果然一脸疑惑,随既也笑了。 关晴儿则不依,问道: “你如何知道这首诗的,这篇诗文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啊!” “是不是说这本诗集是当世孤本,未曾流传于世。还说只可欣赏观摩,不可轻易偷录摘取,以博自己声名啊?” “原来你也有一本啊!是师父给你的吗?” “恩!你师父在我小的时候,拿来给我看过一段时间。后来又拿走了。” “原来在你这啊!我说怎么有次想找,找不到他,后来又出现在书架上。还以为是师父拿去看了呢。师父偏心。” “在我四五岁的时候,你师父私下里找过我。后来我登基,才过了明路,私底下也算我师父。” 庄奕行惯会作戏,而且又自来不显山露水。原来算半个师父的徒弟,当初他能轻易感知关晴儿的隐身,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在皇宫中,好几次被庄奕行戏弄,关晴儿怼道: “到登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