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斤猪肉不碍事的。况且你们….” 全体微笑。 “….好的,当我什么都没说。” 安星存低头扒拉碗里的空心菜,明明不辣,为什么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星。”碗里忽然多了几只剥好的虾。 安星存扒着筷子不说话,“你还在长身体,以后不能总挑食了。”声音如常,他却被这种习以为常的叮嘱击中了。 孩子低着头,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今天是陈岸的欢送会,他不想破坏大家的气氛,于是默默的吃掉了虾,在眼泪藏不住的时候,把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在安星存擦干眼泪直起腰时,有只手轻轻的拍了他的背。白桐什么也没说,可他却懂。 “刚开始我加入匹诺曹只是觉得无聊,很迷茫,我每天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连弹贝斯都觉得很痛苦….” 白桐说话的缝隙,大家不约而同停下筷子,静静地听他说。 “我的父母对我很严格,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他们总力争我做到完美,连学贝斯都是架着我去。对于我来说,我和贝斯,只是给他们长脸的工具罢了,直到…..” “我遇见了你们,和我发出一样音频的你们。”白桐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是你们让我明白,或许我和贝斯间不应该总以痛苦要挟,更不应该作为他人眼中炫耀的资本,我和贝斯,应该属于一个更快乐,更自由的天地。” “我很庆幸自己醒悟的不算太晚。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不会找到真正的自己。这酒,我敬你们了!祝大家此别,前程似锦,万事胜意!” 说罢,一饮而尽。 “白桐,说得太好了!以后打架就靠你辩论了!” “说那么感动做什么呜呜。” 安星存抿唇,然后换了喝光椰汁给自己倒酒,满满一杯,这次没有人拦着他。 举杯,眼底有泪在闪,“前程似锦。” 人生就像是一场单程旅途,最美的也不一定是终点,旅途遇见的也已不负一生。面对告别的最好方式就是—— 众人一起碰杯。 “万事胜意——” 好好告别。 许山岚:“星星还没出来吗?” 狂欢的代价总来得这么快。安星存已经在厕所待了十几分钟。白桐喝得醉醺醺的,“我去,我去厕所找他。” 起身,一个踉跄。把晕乎乎的几人吓得登时清醒,陈岸扶住他,“我去吧。” 顾林溪没喝多少,但觉得闷便叫上许山岚去外面吹风。包厢一下空了,桌上只剩下蔡一零以及一个醉醺醺的白桐。 他伸出两根手指,“白桐,这是几?” 白桐嘿嘿一笑,“难不倒我,这是,八!!” “…..”看来醉的确实不清醒。 蔡一零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来人后走到了陈岸的位子上,他的黑色挎包开着。 手伸入挎包,眼角向右一瞥,没有人。 如果,刚才没有看错的话….. 一个银色的东西夹在手上。蔡一零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包厢外传来脚步声,他故作镇定边走边将将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 安星存白着一张脸进来,陈岸跟在后面,蔡一零愣住,“怎么吐成这样?” 小忙内努力打起精神笑笑,“意外,意外。” “…..你再说队长要揍你了。” “QwQ!!达咩!” ….. 几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饭店门口,陈岸送所有人上车,然后他站在路口,直到错过第十次绿灯。 路灯闪烁,陈岸打开挎包。纤长的手伸入,空无一物。 短促的摩托笛音响起,“诶,小弟弟看你站着老半天了走不走啊?” “不用。” 少年站在路口,垂下的鸦羽遮住眼底的汹涌。 2008年6月27日,在进入下一天的最后几分钟,守在顾林溪家楼下的丁小雨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边沉默了许久,只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耐心极好的丁小雨,在这种沉默的煎熬中终于忍不住对电话那头道,“蔡一零。” “丁小雨。”声线稚嫩而沉重。 “我从陈岸那拿到一个加密的优盘,你有办法破译吗。” 然而在他要说话时,王亚瑟带着一张纸表情凝重的来到了这里。“小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