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太多了,你们意思是对瓶吹吗?”凌潇潇有些不确定。 “那肯定,直接对瓶吹,我一个人能喝好几瓶,不是我吹,我发现每次只要和男生出去喝酒,那男生必喜欢上我跟我表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火火转头看过凌潇潇,“河南人酒量这么差?你要搁我们东北只能坐小孩那桌。” “那肯定不,我不代表所有河南人,我们河南人也有喝酒厉害的,当然可能没你们东北厉害。”涉及到家乡声誉,凌潇潇还是要说明一下。 鸡公煲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凌潇潇最后选的雪菲力汽水。 四个人一起碰了个瓶。 外面还在下着雪,而屋里却很暖和,有朋友一起吃着美食说着话。 “冰儿,我其实挺佩服你的,说实话,上半年我都把心思花在谈恋爱上了,学习是一点都不会,要不是最后因为疫情线上考试,我都不定挂几科,真的,我要向你学习,把心思收回来,谈什么恋爱,找什么男人,都没个好东西。”火火喝的脸有些红。 凌潇潇觉得她挺可爱的,还有些晕晕的。 结果下一秒火火就站了起来,拍桌子,“妈的,他算什么东西,老娘早就该跟他分了。” 小温和冰儿都表示赞同,庆祝她分手。 只有凌潇潇拽了下火火的衣角,“要不小点声,这里是公共场合。” 火火坐了下去,看着凌潇潇:“话说,寝室长,你有没有喜欢过人啊?我说的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你可别骗我,我看着你呢。” “有过。” 大家突然有些兴奋了,“那后来怎么样了?在一起了吗?”小温问道。 “没有。”凌潇潇回答很干脆。 “依咱们寝室长的性子肯定没去表白,可能人家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喜欢他。”火火一副看透了的样子。 “我……表白过。” “什么?那后来,他是拒绝你了?那他眼光真不咋地。” “他……怎么说呢?应该是拒绝了吧。”凌潇潇看着瓶中的汽水,晃了晃。 “什么是应该?仔细说说。” “就是我暗恋了他三年,终于在毕业那年鼓起勇气写了封情书塞进了他的书里约定6月9号晚上八点见,可我最后也没等到他,可能他拒绝了也可能他没发现。”说到这里,凌潇潇喝了一口汽水。 “那你后来没去找他?或者去找人要他的微信?” “没,我的勇气就只有偷偷塞情书的那一瞬间,再没了,或许我们本来就没缘分。” “啊?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凌潇潇摆弄着盘里的菜,“我喜不喜欢的也没那么重要。”半晌她继续道:“我听说他最后上了个一本,而且他长得还挺帅,性格又好,上了大学应该很受欢迎吧。” “别这么说,你也不差啊。你肯定能遇见更好的,当然遇不到也没关系,咱得好好爱自己啊,有些男的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我跟你说我之前跟一个男的谈恋爱,他也是那种成绩好又帅的那种,班里很多女生喜欢他,其实凑进去看他也就那么回事,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总觉得他为了我放弃了很多女生的追求,所以我应该怎样怎样,有段时间天天PUA我,我跟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快乐,反而自卑得很,后来我就跟他分手了,他兄弟还造我黄谣,把他塑造成一个痴情专一的深情可怜男,而我就是一个学习不好又不检点的女生。” “啊,这么恶心的?” “抱抱你。” “没事没事,我后来都走出来了,对自己自信点,别天天就看到别人的优点就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不配什么的,记住,你身上也有闪光点,爱人的前提是好好爱自己,可别像我当年那样,爱得卑微的要死,为那么个男的把自己整得那么抑郁。” “嗯。” 暖黄的灯光照在饭桌上,其实很多人青春里都有那么一两段伤心的过去,只是有的人说得出来,有的人说不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疤也会慢慢愈合,我们能做的就是别回头,别去看那些伤疤,就让它慢慢结痂,因为当你脆弱时回头去看那些伤疤只会把那道疤给撕开。 凌潇潇的伤疤还疼着吗?她不知道,之前的每一次回忆起都会觉得疼,尤其是当夜深人静睡不着时,她总能回忆起那些伤心事,她很想像只小猫一样独自舔那些伤痕,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去看见自己的疤痕,可是真当她去舔时,只会觉得痛。 今天听了火火的一些话,她好像明白了很多,如今再回忆起那些往事,好像也没什么了。 或许某一天,她也可以坦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