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可是我又活了,看着投影里那个眉眼憔悴的女人我笑了。 她的眉眼之间,依稀看得出和我七分相似。 原来我活到三十岁会长成这个样子。 这具身体和我叫同一个名字叫岑辞。 她是一个早恋,早婚,早辍学,结婚带两娃,大娃十四岁,二娃十三岁。 二十九岁就过上了四十岁生活。人生少走几十年弯路的狠人。 至于我——死前还没25岁,母胎单身,搞笑女,不为三条腿折腰,天天现实网络来回发疯的文坛大师。 判官怕我无聊给我配了一个助理,美其名曰是助理。 我倒是觉得可能是怕我发疯派来监视我的。 不过寄人篱下就是给人当孙子,对此我“欣然”接受。 小助理说会尽量给我选择贴切灵魂的东西复活,毕竟像我这种关系户,他工作之后就没听说过。 但是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妊娠纹,再看看镜子里那个女人,除了长的像有哪里的贴切。 而且长得像都是我自带的bu,助理说不管原主长什么样,都会潜移默化的在别人脑海里变成我灵魂的样子。 我像一个游荡人间的旅客,生死簿上有我的名字,有我的命格,写着我上辈子的人生经历。 和判官勾兑后,我也看到了自己顺应天命——因为和讨厌的上司一起拉屎,然后被对方释放的臭气毒死。 这个死法相当的不体面,外面要是探查不出我的死因,大概率会把我列入世界上新的未解之谜。 至于被我连累的上司,大概率会,先被判定为嫌疑人。 然后写一篇关于拉屎然后把我臭死的笔录,一边吐槽我矫情,一边晦气的离开。 但是毒死之后本应该投胎,或者押入十八层地狱,类似的审判没有出现。 走过奈何桥,喝了999碗孟婆汤,都没有洗去前世记忆的我,被地府高管带到了判官面前。 路上孟婆难掩喜色,一边说又可以上报经费了,一边叫我懂眼色,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我轻轻点头想发会呆,她却一个人开始讲起了这些年的事情。 看她像个话唠一样,想来是这份工作太无聊了,我对她的评价就是面冷心热的好市民。 然后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喝孟婆汤。 绝大多数的人,坐船过忘川河时路途中,大抵是已经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 少数能熬到后面的,上岸之前也会忘记记忆。 所以能喝上孟婆汤的都是执念极深,不愿转世的人。 以至于她一锅清汤反复煮了无数次,不知道掉了多少灰,多少恶鬼碎片,以及其他脏东西的黑暗料理,几千年来都都没见底。 今天我一口气给她喝光了,她终于可以申请经费了。 然后她一边叫着我恩人一边又威胁着我别说漏嘴。 对此我没什么不满,民不与官斗,她说啥就是啥,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那只能是遇到的不够富贵,不够威武。 我比较膈应的是那锅汤,我是灵体,没有饱腹感在,她的淫威之下,我还一口气给她喝完了。 如果我有□□,此时应该胃酸都吐出来了,难怪那个汤看着那么的恶心,我喝它的时候甚至还喝到了佐料。 到了最高领导人跟前,我俩跪在黑曜石的地板上。 区别还是有的,孟婆自带了一个蒲团,我裸跪。 然后听孟婆如何声泪俱下的控诉我喝光了她千年的存货。 为此我对孟婆又有了一个新的评价,这演技至少影后级别的。 抬头 我见到了那个翘着二郎腿,抽水烟的女人,她穿的一身大红官袍,高大威武,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虽然这么形容一个女人,甚至是一个美女不太合适,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不过我第一次见她就语出惊人。 “判官不是男的吗。” 她轻轻吐出烟雾,用一种大佬的眼神睥睨我。 “我有女装癖,你有意见。”开口是一个很低沉的男声。 没有不敢有。 见我沉默寡言,他开始叙叙道来 判官说:我只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但是不知道你死了之后的安排。 判官说我身上有庞大的功德,但是我这人既追溯不到前世,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