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云确定自己摸到了那幅画,也确定自己看清楚了画上的内容,可无论她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了。方姐看她左顾右盼,一会下去一会上来,再度询问道:“真的没丢东西吗?” “没有。没事,方姐,你忙吧。” 不是丢东西,而是多了东西,现在多了的东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算是丢了东西吗? 其实就算看不清那幅画的内容,她也能清楚的描述出来,她可太熟悉了。 二十四年前一对双胞胎出生,可乐坏了年轻的父母,恨不得把人家最美好的祝愿都放到她们身上。可随着孩子们越长越大,却发现姐妹俩不仅性格完全不同,在智商方面也有着很大的差异。姐姐刘思云性格沉闷,看起来对什么都没兴趣,面对学习也是哈欠连天,劲是不上去;妹妹刘思雨活泼好动,聪明伶俐,从小就备受瞩目,学什么都快,经常被老师当做典范来激励大家。 时间长了父母的天平自然也有所倾斜,发展到后来看到刘思云那不求上进的样子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经常的说的话就是:“能不能跟你妹妹学学。” 说的次数多了,刘思云心里也有了怨气,也尝试着努力,想要超过刘思雨,哪怕只有一次,让父母高兴下,觉得这个女儿也不差。可无论她怎么样都超不过妹妹,导致一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就感到害怕。后来她有了一个主意,既然自己没法变强,但可以想办法让妹妹变弱啊! 于是她时常拉着妹妹一起玩,在对方学习的时候凑上去,用玩具或者新学的花样引诱她,可每次她们玩的开心的时候父母总会出现,用失望透顶的语气对刘思云说:“能不能别带坏妹妹。” 然后他们硬是把一个大的学习室隔成了两间,从此姐妹俩没法在一起写作业读书了。没有了刘思云的打扰,刘思雨成绩越来越好,虽然只是小学,但在各种竞赛中都获得了不错的名次,父母每次一提到她都掩饰不住脸上的骄傲之色,反观一提到姐姐总是唉声叹气。 姐妹俩还在一起上学放学,老是提到她们两个也是截然不同的态度,有时看着资质平庸的刘思云还会感叹:“同一个父母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班级有什么活动,老师们会想到刘思雨,学校组织什么比赛,老师们会想到刘思雨,似乎在他们眼里刘思雨就是万能的,即便有时没有取得好名次他们也会笑着安慰:“没关系,老师相信你下次一定行。” 面对截然相反的对待态度,刘思云心里有着巨大的落差,性格变得越发沉闷,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闷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爱上了画画,经常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印在本子上,美术老师常常夸她想法新颖,说不定以后可以当个画家。 可就这唯一一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在妹妹的映衬下也变得没那么突出了。没错,刘思云在绘画方面也做的很好,获得的赞美也并不比刘思云的少。所以在全市少儿绘画比赛中,班主任点名让刘思雨参加的时候,刘思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也很好,却连个参赛资格也没有,为了这个比赛,她早早就准备了作品,并且也获得了美术老师的认可:那是一片璀璨星空,里面藏着一个孩子的梦。 为了能参赛,刘思云在一次课间偷偷溜回教室,在刘思雨的书包里翻出了那张画,奋力撕碎后丢进了操场旁边的垃圾桶,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甚至在妹妹嚎啕大哭的时候她还装的十分急切,四处奔走寻找着画作,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也只能由她来参赛了。 这次比赛刘思云得了小学组的二等奖,可就在她满心欢喜的将获奖证书和奖品带回家的时候,父母却只顾着安慰刘思雨,看着她的奖遗憾的说:“要是思雨的画不丢一定能拿一等奖。” 回忆在脑海中徐徐展开,刘思云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是感到一阵悲伤,好像当时的感觉又回来了。 本就对工作没有热情,现在更是没有了工作的心思,那幅画在她头脑中萦绕不散,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李沫沫察觉了她的不对,有点担心,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假回去休息。 “沫沫,你早上看见的那个人真的和我很像吗?”她好像钻进了一个牛角尖。 “好像,也没有那么像吧。”被怀疑的李沫沫也变得不肯定起来,“也许是我看花眼了。” “你再仔细想想。” 女孩有种被逼迫的窘迫感:“哎呀,就是有个人进去了,我理所当然就以为是你嘛!也许是哪个刚来的进错办公室了呢!你那么较真干嘛?” 如果没有食堂事件,刘思云可能真的会被这个理由说服,可现在种种证据表明那个人就是已经死去的人! 死都死了,还回来干嘛呢? 临近下班的时候王裙拿着一摞文件走了过来:“这是各大区的产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