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的法宝,名曰无上圣泪,这法宝能将妖气封存其中,虽不能化解但却能禁锢妖其力量。 据说这是师祖取天山万年冰晶炼制而成,世间仅此一颗,师尊将它交与他们,可真是对他们寄予厚望了。 侍从看着黑雾从自己体内抽离,惊得目瞪口呆,云初掌中的白光因为与黑雾纠缠也变得更清晰,那就是传说中的结印吗? 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原来世间真有神仙妖魔。他整理思绪,忧心忡忡地看着紧闭的门扉,那公子他? “我这就去回禀老爷!” 云初在他转身之际喊道:“这院子必须封锁,凡人留在此地都会沾染妖气,请你告知县令大人让他不必忧心,我们会保护好赵公子的,还望他不要来此涉险。” 逐雨解下腰间的无上圣泪,这是她去祈春殿交托小夜时羽君给她的,此物在手他们除妖方便了许多,但这样的至宝只此一件实在可惜。 鸣珂凑到逐雨身边看着她掌中的无上圣泪,冰蓝色的圆球中闪着隐隐约约的黑雾,这数月下来,里面聚集的妖气越来越多,黑雾似有弥散之意。 不知这法器是否有极限? 鸣珂看向叹着气的云初道:“师兄,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府上众人抽出体内的妖气,总比在这干坐着强吧?” 云初施法将无上圣泪重新系在逐雨腰间:“等桃花妖伏诛,那些附在凡人身上的妖气没了依凭,自然会出来的,一个一个去处理岂不麻烦?” 逐雨想到桃花妖终有一死,又不由得担心起来,缓缓写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师兄,这凡间的降雨不都是由天界司雨之神掌管的吗,他为何不直接降一场雨呢?” 云初抬头看了看廊外的天:“天界之事,我也不大清楚,似乎是那位天神受了妖气侵蚀,不过这只是传言,真实情况我们无从知晓。” 羽幽岛地处天界与人间之间,因着师祖的关系,天界与他们甚少来往,过去还曾将他们视作异端派天兵清剿,当时似乎是一位神女阻止了此战,他们才得以存续至今。 总之,天界众神各司其职,护佑三界,凡间情况如此糟糕,他们应该也在思考对策吧,事情或许很快就能迎来转机了。 不久后,赵县令到院里来了一次,焦急地呼喊着他们:“三位高人,犬子的情况如何了!” 鸣珂得了云初的指示,迎了上去:“县令大人,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到外面去。” 赵县令嘴上说着好好好,却还是不断回头看着赵若秋的屋子。走出月洞门,鸣珂安抚着赵县令的情绪:“赵公子只是暂时昏迷,妖气已经驱除了,他很快就会没事的,县令大人不必担忧,我们三个会一直守着他。” 赵县令踮起脚,不断往院子里看,那桃树看着并无异状,难道他们还没有捉到妖? “可否让在下见犬子一面,我夫人带着幼女回乡了,临行前嘱托我,若是秋儿出了什么岔子,绝对没我好果子吃。现在秋儿出了事,叫我如何向夫人交代啊!” “赵县令您先回吧,看几卷公文平复一下心情,赵公子很快就能醒了。” …… 两人不知拉扯了几个来回,赵县令还是丢下了一句:“那阵法当真一开门就会破?我隔着窗户远远看一眼也不行?” 鸣珂与他说得口干舌燥,不愿多言:“赵县令请回吧!” 撒了一个谎便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那赵若秋究竟何时才能醒啊,他都能预见之后还会有无数人吵着要见他一面了,他可算知道唠唠叨叨的自己为何会惹得旁人心烦,他都恨不得揍从前的自己一顿。 鸣珂筋疲力尽,口干舌燥,弯着腰跟个游魂似的靠在廊柱边:“终于劝走了!可累死我了,那赵县令真是怎么说也说不通!” 云初不动声色地看了逐雨一眼:“爱子心切,人之常情。他今晨虽然大发雷霆,但听闻赵公子出事还是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此一趟。那些因为天灾人祸痛失爱子亲人离散的百姓,该是怎样的心情啊!” 逐雨明白,他这句话是在点自己,心里不由得苦笑。 “师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那么拎不清的,你不用担心。” 云初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了笑,三人折腾了许久,一直都未能好好休息,不只是谁带头坐在了地上,三人瘫坐一团靠着门板呼呼大睡起来,只是这平静温馨的气氛,倒来的有些不合时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