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意外:“你的纸鹤毁了!我还以为这几天你收起来了呢?你表兄云游四海,没了这纸鹤你们可就联系不上了。你可还有带着他灵力的物件,我或许可以帮你修修。” 鸣珂却不甚在意地抬起双手架着脑袋,大摇大摆地走在山路上:“他察觉到纸鹤失效肯定会想办法的联系我,就不劳师兄费心了。” 云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那纸鹤你以前不是很宝贝吗?真不用修了?” 鸣珂不耐烦道:“都说了不用了,你怎么比我还唠叨!” 云初心中无名火起:“我怎么可能比你还唠叨,我只是关心师弟,你真是不识好歹!以后可别求我帮忙!” 鸣珂放下双臂,摆出一副谄媚姿态:“大师兄,小弟可不敢不识好歹。要不这样,你背我回去吧,我走不动了。” 逐雨看着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她现在有这副自由自在的身躯,有一群关心她的家人,说是世间最幸福的人也不为过。 回了房间,再度躺在床上,她仍是辗转难眠,看着眼前弥漫着的难以驱散的黑暗,便想起在小巷中那浑身无力任人宰割的感觉。 她又起身,欲多点几盏灯驱散黑暗,指间火柴划亮的瞬间,她本能地缩了缩手,拢在掌中的火光并没有给她带来恐惧,而是散发着点点温暖与光亮。 世间人情,也都如这火光一般,明亮温暖。 房间再度归于平静,想着师兄师姐关照她的点点滴滴,她的呼吸逐渐放轻放缓,终是陷入了黑甜乡。 而院中却是剑声飒飒,鸣珂,久违地迎来了一个难眠的夜。 …… 天才微微亮,朝雾峰便聚起了晨修的弟子,但今日的人数却是少了小半,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昨夜岛上的异动,言辞越说越激烈,内容越来越玄乎。 有说妖族昨夜攻入羽幽岛,羽君率九位弟子奋力应敌的,有说昨夜有新弟子过惯了锦衣玉食,嫌弃羽幽岛条件简陋趁夜逃学,被师兄师姐合力捉拿的。 “那妖怪一爪伸向大师兄,还未近他的身就被月魄一刀斩下利爪。那鲜血喷涌的场面,当真是惨不忍睹啊!” 而羽君恰巧在这讨论最激烈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飘至他们身后。 “才不过入门一日,便能感知岛上灵气的变化,还能将故事讲的如此精彩,阁下当真奇才啊!” 那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羽幽岛仙妖大战的弟子拱了拱手:“不敢当,不敢当,只是昨夜动静实在太大,我们想不察觉也难。” 羽君语气一转,大声呵斥道:“还不快安静坐好!找骂是吗!你们拜入我门下是来学说书的吗!”一众弟子瞬间缩成了鹌鹑,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可总有胆子大的,角落上一个小弟子偷偷对旁边的人道:“师尊怎么脾气这么差?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吗?我爹也总是骂我。” 那人回他道:“你小声点,别被师尊听到。”但他的声音却一点都不小,峰上的所有人都扭头来看他,羽君的太阳穴也抽了抽,几欲起身责骂他们。 此时,鸣珂的声音从山路拐角处传来:“师尊,我来晚了!” 羽君压了心中的怒火,放轻了声音对他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你们今天的晨修免了吗?” 鸣珂仿佛没听见羽君的话,径直走向刚才说话的那两人身后的空旷处,盘腿坐了下来。 那两人偏过头用余光对着鸣珂一阵打量,大嗓门的说道:“这,好像是那个师兄。” 他的同伴歪着脑袋向他身边挪了挪:“那个师兄?” “就是那个天资奇差,修炼了一千多年都只能跟外门弟子打个平手的那个师兄啊!” 羽君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闭嘴!你们两个今天都不许下朝雾峰!” …… 品月抱着小夜来找逐雨,却在疏桐斋外发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她按住小夜的头凑了过去:“没想到这新来的小师妹还挺受欢迎的,连一向不与人来往过密的庭芜师姐都被她俘获了。” 掬尘扯了她的袖子,低声道:“你就别打趣她了,人现在紧张着呢!” 庭芜手中的一本小册子被她揉来揉去,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掬尘夺过她手中的册子:“别揉这个,你可写了一晚上呢,揉坏了可就白来一趟了。” 庭芜紧张地在袖子下掐着自己的手指,僵硬地转过身对掬尘道:“那那那……回去吧!” 掬尘抢过小册子轻轻拍在她头上:“你啊!是谁说要拿出先生的架势来的?” 品月见两人还能再耗上一阵的样子,艰难地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