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陈义山看向自己的表情古怪,南岳神君立时便涨红了脸,指着洞庭湖神分辨道:“你这是胡说八道!全然血口喷人,污蔑于本君!本君从来不曾收到过什么求救的香词,你何曾发给本君过?!”
洞庭湖神冷笑道:“我们两个可以当着诸神的面对天地起誓,看是谁在说谎!”
南岳神君道:“你们来攻山,败在本君手下,若要杀你们易如反掌!现如今倒信口雌黄,污蔑本君的声誉,还要逼迫本君起誓,呵~~左右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手段罢了,不想死而已。可你看错本君了,我不像山公那样,是心胸豁达、气度恢弘之高人,不听你的摆弄!”
洞庭湖神道:“没有陈仙长出手相救,你我不过是都被凤凰臂吸干神力,同归于尽罢了!你有什么脸面说我们败在你的手下?不敢起誓,正说明你理亏!你既做了,为什么不敢认?呵~~左右不过是怕陈仙长小瞧你罢了。洛神娘娘说的不错,交友要慎重,莫要‘遇人不淑’!”
南岳神君还真怕陈义山误会自己,当即愠道:“好好好!本君就让你死心,起誓便起誓,起完了再杀你,看你还有什么话还说!山公,稍后你不要拦我!”
“神君,不要起誓,确有香词的……”
南岳神君刚慷慨激昂完,他身边的镇山神官便小声嘀咕了一句,说道:“香词传来南岳庙,是当值的香火判官收到了。”
声音虽小,可在场的都是大能,谁听不到?
洞庭湖神当即就笑了:“看来,不必起誓了。”
陈义山也甚是无语,南岳神君虽然不算什么积善之辈,但也绝对算不上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大奸似忠之辈的恶神啊,他要真是这种心性,那可不就是自己交友不慎了么……
南岳神君被当众打脸,勃然大怒,骂那镇山神官道:“混账东西!既然有香词传来神庙,为什么不报于本君知道?!现如今倒好,你送了她屎盆子,扣到了本君头上!”
镇山神官苦笑道:“神君息怒,说到底也不算神君理亏啊。洞庭湖神的香词传来的时候,你老人家刚从东海归山,损了一臂,全心全意是要闭关祭炼凤毛啊。当时,你老人家还特意交待我们,说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许打搅你,除了中君老爷子和陈仙长之外,旁谁来了也一概不必通禀……”
南岳神君沉吟着,又问道:“那本君出关之后呢!为什么还要隐匿香词不说?!”
镇山神官道:“神君忘了么?你老人家出关就在昨天,这,这五湖水系就已经攻到山下来了啊,大家伙都在迎战,连你老人家也直接参战了,卑职哪里有空提这件事情啊。”
南岳神君愣了片刻,怒气才渐渐消了,扭头看向洞庭湖神,道:“你也听到了吧,不是本君见你危难而不救,收你香词而置之不理,实在是阴差阳错,闹了一场误会而已。至于你为了本君而断臂,本君也从未忘怀,早就在想弥补之法了,也确实为你做了些事情。不信,你问本君的巡山神官。”
那巡山神官立时说道:“我家神君自颍川归来之后,就命令小神遍搜衡岳七十二峰的所有山域,寻觅治愈断臂的良药,后来搜寻无果,我家神君便说了,日后百年之内的香火愿力,都记在洞庭娘娘的神牌上,他老人家不再享用。但这在我家神君眼中看来,都是小事,是以没有对娘娘说过。”
镇山神官附和道:“娘娘若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跟随小神上山,去神庙里看看,是否供奉有你的牌位。”
“这,这——”
洞庭湖神愣在当场,脸色古怪了起来,既尴尬,且有些羞愧和懊悔,一时间结口难言。
她当初为了帮南岳神君出头,也因为不爽陈义山,贸然参与了颍川大战,结果断了一臂,还折损了许多手下,本来就心生怨恨。
后来,她又被逼无奈,跟江神旧部以及鼍龙一族厮杀,势孤力危之时,向南岳神君求救而不得,以至于又死了很多部众和家属……新仇加旧恨,可谓是恼恨极了南岳神君,这才联合其余四大湖,前来大举攻山。
可结果,到头来,这一切居然全都是误会?
人家不是不报答你的付出,而是一直在默默报答?
人家不是不在危难时就你,而是根本就不知情?
……
其余四个湖神也面面相觑起来,良久,齐声叹息:
“大姐,你这可是害惨了咱们兄弟啊!糊里糊涂打了这一场,也不知道是为谁!”
洞庭湖神满面羞愧,道:“是我没弄清楚,对不住四位弟弟。”
“呼~~”
陈义山长舒了一口气,南岳神君不理亏,那便是他没有交错朋友,也不必怕“遇人不淑”了。
他微微有些得意的瞥了洛神娘娘一眼,娘娘知道他的心思,便嗔道:“你看我做什么?看你的好朋友去吧!”
“哈哈哈~~”
陈义山便大笑了起来,道:“诸位,一场误会险些酿成大祸,好在都说开了。陈某想讨要个面子,还请大神们赏脸,一笑泯恩仇,都和解了吧!南君,你说呢?五湖的大神们,你们觉得呢?”
南岳神君本来恼怒五大湖神无辜攻山,愤恨同道背刺,是以非要诛了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