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地面上,集体观望战局的土地神们眼见陈义山开始寻觅老鼠精,无不大喜过望:哈哈哈哈~~臭老鼠钻地遁逃了,陈大仙无计可施了吧!
但是这种妖术对于土地爷们来说——
嘿嘿嘿嘿~~~那简直就是鲁班门口弄斧子,关公面前耍大刀,主动作死啊!
众土地神根本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个个趾高气扬、挺胸凸肚,暗想:终于轮到我们大显身手了!
“兄弟们,随我浪起来!”神格最高的一位土地爷振臂大吼:“让那老鼠精看看我们土地神的厉害!”
十几个土地神也都觉得分外提气,异口同声喊得震天价响:“干!”
连城隍都被感动了,没想到在关键时候,居然是这帮土鳖们给自己挽回颜面啊!
偷眼打量陈义山,嗯?这位陈大仙居然还是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呵呵呵~~大仙一定是在故作镇定啦。
“噗!”
突然传出一声闷响,巨大的雷坑之下泥土如波浪般层层分开,那只已经幻化出原形的,如黄牛般大小的硕鼠,晃动着肥大的躯干,从地底深处升腾而起!
它的爪子还保留着钻行的姿势,铜铃大小的血眼中已满是惊恐!
料想它以为自己定然能钻行遁逃成功,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生生的揪出地下来……
城隍还认为老鼠精出土是土地神们的功劳,顿时激动的要命!
终于,搬回了一局啊!
城隍热泪盈眶的大吼一声:“土鳖,啊不,土地神威武!”
文、武判官、司公大神们也都攥紧了拳头,扼腕赞叹:“兄弟们,好样的!”
唯有那十几个土地神却面面相觑,都傻眼了,为首的大土地神看着城隍,呐呐说道:“大人,卑职们还没开始干呢……”
城隍激动的泪水慢慢凝固,挥舞的手臂渐渐僵硬:“你说什么?”
“卑职说,我等还没有开始发力呢,它,它就自己出来了。”
“哎?!”城隍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众目睽睽之下,那老鼠精分明是朝向陈义山靠近的。
而陈义山目色冷漠,负手立在云下,任凭衣随风动,长发飘扬,只不做声。
城隍看明白了,这老鼠精当然不是被土地神们弄出来的,也不是它自己主动出来投案自首的,而是被陈义山用某种仙法控制住了!
他没有猜错,陈义山用的正是摄空仙术。
“吱哇哇~~”
“大仙饶命!”
“吱哇啊~~”
“大仙不要啊啊啊!”
老鼠精伸直了爪子,如溺水者一样,在空中无处凭借却仍旧拼命的挥舞抓挠着,口中又是尖叫又是求饶,脑袋横摆,像是要挣脱什么束缚,可就是身不由己!
它清楚的感受到,有一双无形的手牢牢的禁锢住了它自己,使得它根本无法逃脱死亡的降临!
“饶了你?那死在你腹中的一百六十七条人命找谁说理去呢?!”陈义山距离老鼠精还有六尺之远时,便判下死罪,背后玄英灵剑早按耐不住,“嗡”的一声暴掠而起!
“不要啊啊啊~~”
“咻!”
青芒斜斜划过,斗大的鼠头轰然坠落,砸入那黑沉沉的雷坑之中。
“啯~~”城隍连带众神都不约而同的咽了口恐惧的唾沫,心里想的是同样一句话:这,这位陈大仙,真是人狠话不多啊!
辣手解决掉老鼠精的陈义山又把目光瞥向了黄狐精。
最后一个咯。
那黄狐精也正盯着陈义山看,毫不掩饰的释放着满脸怨毒的神色,就在陈义山以为狐狸精要对自己动手时,却见她猛然掠动身形,疾风般朝着东南方向狂奔而去。
陈义山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眼睁睁瞧着黄狐精远遁,竟无动于衷!
清楚自己定位的城隍以及众神也都没有动,在经历了乌鸦精和老鼠精的打脸事情之后,他们再也不敢胡乱插手了,唯恐一动手就帮出倒忙来,放屁不添风倒也罢了,熏到人反为不美……可是眼瞧着那黄狐精即将逃的无影无踪了,陈大仙仍旧如泥塑木雕般悬浮于空中,渊渟岳峙,岿然不动,城隍便有些急了,忍不住提醒道:
“大仙,那只狐狸精要逃走了!”
陈义山淡然回道:“我知道,让她逃吧。”
“啊?!”城隍惊愕道:“那,那是不管她了么?大仙要网开一面?”
“当然要管。”陈义山冷笑道:“我自小随同父亲杀伐妖孽,最知恶妖是怎样的一类存在,它们残忍歹毒难以归化,只要杀人成性就决计难改!对付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我岂能网开一面?”
城隍挠了挠头,越发不理解陈义山的所作所为,嗫嚅道:“呃~~那小神等追踪一下?”
“不必了,让她飞一会儿吧。”陈义山幽幽说道:“还有一个白狐精呢。”
城隍怔住:“白狐精?”
“对,除恶务尽,灭掉黄狐对陈某来说并不困难,可难的是陈某还不知道那白狐精的下落。”
“所以,大仙故意放走那黄狐精,让她逃命,是要她引白狐出洞?!”
“不错,陈某给她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