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眼睛像是在缓缓睁开，被渐染成深猩之色。
缭乱的呓语声在脑海中响起。
牧彦等人额头出现冷汗，脸颊扭曲抽。就在他觉得精神要被侵蚀时。
啪——眼中的画面、耳边的声音，像是被突然拔断电源的投影节目，突然消失。
再次过时，就见扎着高马尾的黑发少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祭坛之上。
将祭坛上的诡异纹路给坐了个结结实实。
祭坛旁的水泽刚好淹没到她的腰间，她坐得坦然自若。
明亮的漆黑瞳孔扫过自己的伴，关心问，“现在好了吗？”
那简单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
云奚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起就像是刚经过了马拉松长跑，消耗了一些体力，但也仅限于此。
“你你你——”
牧彦着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怎么了？”云奚问。
她没想到祭坛威力竟然这么大，对视上那只眼睛里，就连她也一瞬间脑子空白，移不开视线。
也是耗费了一些力气，挪身体，将那颗睁开的眼睛给坐了下。
跟古神残片接触过，云奚清楚祂的眼睛有多危险。就算是残片被拘束在神明家园，祂能尝试污染她，在现实中对视，危险简直呈几何倍上升。
云奚手上现在可没有春日神庭技能对祂的污染进行压制。
打最开始，她就根本没想过给祂睁开眼睛的机会。
“你怎么坐在祭坛上了？”牧彦的脸上一脸震惊加痛苦。
“嗯？有什么问题吗？”云奚不解地向他，“不坐下挡住，你要被迷惑心神。”
“也……也不是有问题……”少年英俊的脸上浮现起纠结之色，云奚觉他要纠结成面麻花了，“就……就是……”
旁边的宁珩了眼牧彦，嗤笑着解释，“他是神圣帝国的人。”
云奚的目光，依然清澈茫然，“啊？”
宁珩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神圣帝国普遍比联邦对神明更加信仰、敬畏。他许多大族有专门信仰供奉的神祇。比较讲究。”
云奚眨眨眼，顿时明白了。她的行为，无异于在神教徒面前一屁股坐在了神明雕像头上，是严的渎神。
“你家族信仰海神？”云奚脸色古怪。
“那倒没有。”牧彦好半晌找回声音。
神圣帝国八大世家之一的蓝家信仰着海神，他自誉为风暴的宠儿。
虽然样敬畏主神，但他家族信仰的是青铜之神。所以家族内觉醒的大多是操控金属的能力。
神圣帝国许多家族世代信仰神祇，新生儿哪怕神眷不高，不足以成为神眷者，但受家族血脉之力的影响，他觉醒异能的概率也比其他普通人大，且异能种类也是高一致性，大多与信仰神祇相关。
牧彦目光挪了挪，挪到被云奚坐下的石板上，“就是……坐在神明画像上，不是太好。”
这样一屁股坐在神明画像头上的作，换成在神圣帝国那是想也不敢想的。
哪怕在联邦，也没人敢这样做。
毕竟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大家心中怀揣着一分敬畏之心。
“对啊对啊。”旁边的石多多小心地探出脑袋，他虽然是联邦人，但因为是食神神眷者，对神明样也敬畏——尤其是主神级的神明。
石多多缩着脖子，像是做贼一样小声嘀咕，“咱好歹也在别人的地盘。要是亵渎神明被记住了怎么办？觉好像不大好。”
其他方式遮住神像就算了，但是在海神权杖星一屁股坐在主神脑袋上，这是作死啊。
就算是人，也忍不了有人一屁股坐在自己脑袋上。更何况是神？
虽然知是情况紧急，但两位依然被云奚的骚操作给吓到了。怕被神明记仇。
“不知有没有被到。海神记不记仇。”石多多一边说，一边摇摆着脑袋左右，好像这样就能知周围有没有神明投注的目光一样。
宁珩和黑鸮虽然震惊，但没两人这么反应大。
云奚眨了眨眼睛，水泽中凸起的祭坛石板带着微微的凉意，像是冰冷的大石，云奚却没觉到有任何不适。
“没事。祂应该没有那么小气。”
听到她直气壮的话，石多多和牧彦：“……”
瞳孔双双再次震惊。
虽然穿越到这个世界，知这里真的有神明。但云奚受了九年马克思教育，内心深处是无神论者的心态。再加上给亚特斯花钱的满腹怨气，让她不是很能其他人的敬畏。
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