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德拉科,别把小心思用在我身上,”凯瑟琳揽过欧若拉的肩膀,挑起下巴豪情万丈,“她现在已经是我朋友了!” “……”德拉科撇着嘴,从牙缝里挤出句话,“祝你好运。” 等到他们离开,凯瑟琳立刻换上“我真棒快夸我”的表情,“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我还没见过马尔福像刚刚那么吃瘪!”第一次有人以朋友的身份为自己出头,欧若拉心下激动,试探道,“我可以叫你凯瑟琳吗?” “当然!”凯瑟琳伸手戳了戳欧若拉脸蛋上那对儿指甲尖大小的酒窝,满足地喟叹,“谁说没人让德拉科吃瘪?开学第一天早餐那次我可记着呢,霸气!话说,既然咱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说史密斯和沃克他们。” 人人都知道事情是欧若拉干的,但她绝对不能承认,不过朋友之间你来我往,欧若拉决定给凯瑟琳一点甜头。 她表示,根据自己的“猜测”,周末那场事故源于某种具有连环效力的复合魔药或魔咒,根据前一种症状的疗法对应添加下一种症状的诱发成分,比如说,当第一症状表现为暴躁时,护士长会使用安神剂安抚患者,月长石粉末和嚏根草精华是所有镇定药剂的重要成分,这时,一旦摄入就会诱发第二症状,即霉运连连…… 缓和剂是O.W.L.s级别的魔药,诱发霉运与福灵剂的催化机理相似,那是N.E.W.T.s级别的内容,欧若拉花了好大功夫才让凯瑟琳明白一个大概,对方并非自己设想那般钟情于恶作剧的原理,凯瑟琳·帕尔默的好奇心仅限于八卦,欧若拉顺势用更通俗有趣的话题盖过药剂学知识。 笑话,要让人知道一个麻种给纯血讲超纲五年的课外知识,她的马甲绝对撑不到第二天。 好在凯瑟琳没多想,往后每节两院合上的课,她们都会坐在一起,欧若拉还把赫敏介绍给凯瑟琳,晚课结束,她们三人会共同度过宵禁前的时光。 星期四晚八点,欧若拉如约敲响斯内普的办公室大门。 “进来。” 教授正在办公桌前批改作业,欧若拉轻轻带上门,垂头等候安排。 “疥疮药剂,材料在柜子里。”斯内普头也不抬,皱眉给手下一份作业重重批上一个“D”。 没有外界干扰,欧若拉顺利完成一份疥疮药剂。 收拾好桌面,她把盛装药剂的水晶瓶放在斯内普面前,退后半步等候发落。 面对一群小蛇,欧若拉有胆量斗智斗勇,但直面蛇王,心里那股子硬气全被扔进了太平洋。 药剂呈清盈剔透的蓝色,斯内普掀起眼皮看了眼,未做评价,顺手给另一份作业批了个“P”,同时以缺乏情绪波动的语调询问,“瑞菲尔德小姐,请解释一下你上周末的杰作。” 欧若拉攥紧拳头,斯内普教授是让爸爸和哥哥刮目相看的魔药大师,她不认为自己的小把戏能骗过他,那么唯一的可能性—— “我…只是帮助那两位先生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明白,做事情需要脑子,就像你*教给我的一样。”欧若拉谨慎地选择措词。 “哦?我教给你的?在今天之前,我不记得曾单独辅导过瑞菲尔德小姐。”斯内普终于肯抬头,嘴角牵起一丝假笑。 “你在课上给我扣分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融化了坩埚,而是因为我试图在不恰当的时间为自己辩解,”鼓起勇气,欧若拉抬头直视斯内普教授的双眼,“做事要长脑子,不能让别人看热闹,也不能一味忍耐,这都是你教给我的。” 两双黑漆漆的眸互相对视,女孩眼里闪烁着他鲜少见到的光芒,斯内普忍不住更加仔细地打量她,欧若拉五官轮廓稚嫩,但言谈举止,还有通身的气派都带给他一种熟悉感。 “哼,”斯内普率先别开目光,以不屑掩饰惊诧,自鼻腔呼出口气,“那么我不得不说,瑞菲尔德小姐独特的联想力让我原本单纯的扣分举动有了意外的收获,”顿了顿,他又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用他独特的咏叹式的语调说,“这种独特的制作魔药的‘天赋’,曾有另一位学生拥有与你不相上下的水平,不过,他早在三年前已经毕业了。” 欧若拉震惊地张大嘴,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赶快又低下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很明显,他比你有自知之明得多!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无视欧若拉的小动作,斯内普口气愈发不善,“并取得了不凡的成就,而非某位脑子里塞满芨芨草的可怜女孩,成天只考虑如何把自己的天赋用在整蛊报复自己同学身上!” 欧若拉头低得不能再低。 “够了,”斯内普不耐烦地挥手撵人,“我对瑞菲尔德小姐的智商能否理解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