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听萝笑晏晏看着他,一只手抵着他保持二人的距离,才含糊其词:“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是不便说与师兄听的。” 眼皮掀起,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的脸,琥珀色的眸子清澈明晰,但他却看不到少女现如今心中所想,只能看到那双闪着精明的光的眸子正在算计着什么。 远处,应浮似是等不及了,他眉头微皱,脸上粗糙的皮肤晒得稍黑,眼睛下方是一个长长的刀疤,他本就不露喜怒,那刀疤在他脸上更为骇人了几分。 他嗓音本就沙哑,如今沉下声色就更有威慑力,挣扎哭喊的李硕在他严重就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被架在了那个如同刑场一样的祭坛。 应浮朝着一旁卑躬屈膝的魔物吩咐,撇了一眼祭坛上弄得满底都是的鲜血:“时辰已到,祭坛开始,快些去完成仪式。” 那魔物领命,朝李公子走去,手中忽而闪出了一个闪着寒光的匕首,在他手中阴森森的冒着阴冷感。 李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自知现在就要没了姓名,也顾不得往日的教养礼数,那鼻涕泡在衣裳上抹了一把又一把,嗓子也哭哑了不少,他颤着声问来的魔:“你,你要杀了我么?那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我怕疼。” 魔物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巴咧开的程度快到了耳后,尖牙上好残留着血肉和白骨,糊在一起惊人又反胃,“小公子放心,这法阵不过要取你的心头血罢了,刀刃一下子扎进去,不疼的呵呵。” 李硕被他吓得险些晕过去,脑子上眼冒金星蒙蔽了他的双眼,一时间没看到那魔物丑陋的模样竟让他缓过了神。 但为时已晚,眼看那刀子就要进入心口,差一寸就能刺破皮肤扎进肉里,秦月兰眼睛一眯拍了一下他身旁的周鹭,暗示她要上了。 即使这天气帮不了她们,他们也得把人带回去。 但刚要出草丛,林间就起了迷雾,原本只是淡淡的一层,随着时间的推移飞速变成了浓雾,让人看不清前路。 宁听萝又掐了个发诀,虽然那里的施法和这里差不多,但法术上还是有差别的,修真界的人需要借助灵力才能画符,但他们这群神仙靠的是香火。 她原本是不精通天气类的法术,但自己有个朋友恰巧就是掌管气象的,但那朋友只管下冰雹,下雨之类的还是她举一反三举出来才学会的。 不过自学这有个弊端就是,她只能控制少量范围的天气,但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也足够了。 空中渐渐聚拢乌云,轰隆的雷声响彻几人的耳朵,更别提被包围的应浮一群人。 一道雷劈下,劈焦了一个瑟瑟发毒的小魔,又是一道雷,朝着应浮而来却偏移了几分。 应浮佛开肩膀的灰尘,眼含沉思,最后道:“此时是有人有意为之。” 看来,是有人想来挑衅滋事了。 眼看雾气愈发浓郁,正事偷袭救人的好时机,秦月兰念头一转,低声对周鹭道:“你回去找师兄和师妹,我去把李小公子救出来,到时候咱们直接回去,免得一场乱战。” 说着就要往雾气里面冲,但不曾想还没走两步就被周鹭拽住了手腕。 十七岁的少年看着瘦弱,手上没有一点肉,骨头硬邦邦的硌着她的腕处,“师姐,那是应浮。” 那是应浮,是魔族的大将军,若是被抓到不知要死的多惨。 “我知道。”秦月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一只眼睛调皮地眨了眨,“我有保命的方法。” 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不会死在这,就是这几个师兄师妹让她忧心,三个人里挑不出半个靠谱地。 周鹭迟疑了一下,秦月兰这人相处了两日他也差不多摸清了性子,她没有把握的事不会轻易承诺,但…… 树叶从枝头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少年的手指被秦月兰一个一个掰开,他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力道,即使心中不肯不并未再用力。 秦月兰掰开他的手,泥鳅似的就逃了出去,走前还不忘对他道:“记得去找你师兄师姐,和他们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因此,宁听萝正施着法,法力换了的期间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踏叶而来的灰衣少年。 “?” “师弟怎么来……” 话还未说完,忽然雾中狂风大作,卷起了尘土和落叶,魔族置办的不少木箱也被卷了起来,细看仍能看到衣料与各种奇怪的东西。 被雾气包围的魔族一个个尖叫起来,在雾中横冲直撞,有的直接因为看不清而两个人撞在一起,两人都摔了个狗吃屎。 宁听萝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也没想到即使是灵魂穿越,系统依旧为她保留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