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光大亮。村里陆续响起村民的锅碗声,开始做早饭了。 白岫早早的来到苗府书房,昨日看了流意的设计的宫殿后,深感自己的宫殿建的太过简单。 “岫岫,又在改设计图了?”苗夫人牵着顺乐和顺逸进门。 “姨姨。”两个小家伙甜甜的叫她。 “哎···小可爱们。”白岫抬眼朝着两小家伙直笑,然后看向苗夫人:“我的房屋的架构稍微简单了些,不够豪华。我想吸引的不仅仅是普通百姓,还有达官贵人。你就当年的房屋找谁修的,我看修的真的挺不错的。” “找的曲工头的爷爷修的。修到一半,老人家便过世了,幸好大体上已经完成否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苗夫人坐在座椅,随手抱住顺逸坐在腿上。 顺乐哒哒的跑到白岫身前,张开小手,白岫起身将顺乐抱在腿上。白岫道:“曲工头和他爹不会建吗?” “不能说不会,只能说太难的不会。你若要调整得太复杂,我估计他会建不出来。”苗夫人道。 “苗大哥能帮我再找几个工匠么?”白岫问。 “好的工匠只能去皇城找,可这次他出门走的是跟皇城相反的方向。等他找工匠回来,估摸要几个月了,你能等吗?”苗夫人问。 “你能等吗?”白岫看向流意。 流意摇头,他只留一年时间。 白岫画好图纸,揣在袖中,从苗府话别后,端着一碗人参鸡汤往帐篷里走,风带着凉,吹拂脸面。 “哎,白姑娘。”一名工友从曲工头帐篷出来,看见白岫,停住脚步。 “他怎么样了?”白岫问。 “刚醒了,还虚着呢。”工友道。 流意侧身上前,撩开门帘,白岫端着鸡汤,矮头钻进去。 曲工头半躺在床上,精神萎靡,脸色发白。他见白岫过来,立即起身要下床。 白岫将氤氲冒出白雾的鸡汤放在帐篷里的一张矮桌上:“快快躺下。” 曲工头脸上有丝羞愧的红晕:“对不起。” “无碍。”白岫看了矮桌上,有碟馒头问:“吃过早饭了吗?” “吃了一个馒头。”曲工头躺回床上,他身体还虚。 “这是人参鸡汤,我会每天送一碗过来给你补身体。”白岫道。 “我这身体皮实得很,休息几天就好了。”曲工头受宠若惊,头摇摆。 “你休息好后,还打算去蹲守找缘由么?”白岫问。 冷不丁一句话,曲工头看着白岫愣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白岫是不是在怪他。他不愿骗白岫,实诚回答:“会。” 白岫咯咯笑了起来,看向流意:“我就说他不会改吧。” 流意冷着脸:“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曲工头脸上羞赧。 “那我们不让你去看呢?”白岫收敛笑容,脸上带着一抹严肃。 “白姑娘,我···”曲工头走下床,郑重的朝白岫行礼。 白岫嘴角弯起来,脸上重新挂起笑:“你也知道这是我们师门不传之秘,我无法告诉你。” 曲工头道:“条件随便您怎么开,只要我能达到。” 白岫道:“你这是在为难我。” 曲工头脸上闪过不自然:“我家几代都是建房的工匠。我太爷爷从前习得鲁班术,他曾担任过皇宫宫廷总造工。可,太爷爷积劳成疾过世得早,很多术法已经失传。从我爷爷开始,我们家就没落下来,我爹临终前遗愿便是重整我们曲家辉煌。我明白偷师一事不太荣光,我愿意拜两位为师傅,请两位教我。” 他跪下头磕在地面,结实的三个响头。 白岫来不及阻止,她从袖中拿出设计图纸,交到曲工头的手中:“你看看调整后,你还能建么?” 曲工头起身摊开图纸,眉头越簇越紧:“如果我习得太爷爷的鲁班术,这些不在话下。” 白岫略微失望。 流意道:“我这有鲁班术的书籍,可以传授你。” 白岫猛地抬头:? 曲工头精神一震,嘴巴不受控制:“流···师傅。” 流意道:“我有条件。” 曲工头喜出望外:“请说。” 流意道:“你需得迁村荣兴村,十代内荣兴村所有房屋建筑,维修,拆除等全由你家来负责。” 曲工头:“我同意。” 流意从袖中掏出一本发黄的本,上面写着鲁班奇术。白岫暗暗称奇,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