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河水哗哗向远方流去,激起无数浪花湮灭在历史长河中。规则重要还是命更重要这是一个难题,个人看法都不同,没有对错。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再三确认小白身上的魔息被封印,不会坑害凡人也不会被人察觉。她便接受了村里有魔这件事。 白岫在半空中晃荡脚,她问:“你什么时候回魔族?” 流意看着远处的山峦,悠远的道:“帮你做完最后一件事吧。”等魔族内乱平复,上下彻底归心,再回去也不迟。 白岫靠在流意肩头:“好。我们去冥府参加土地神年会时,你中途出去过次。而后,冥府丢失东西,那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流意的胸口顿住,胸膛发出震颤声:“这事与你不相干,不知道对你是好事。” 他默认了。 这时的天还未亮,天空雾霾黑。 村口来了几处陌生面孔抬着轿舆进来,轿舆上挂着白色绸缎,是冥府来的人。 白岫直起身,瞪流意一眼,道:“定是来捉拿你归案!” 流意揽住白岫腰,往地面跳去,道:“看看。” 白岫站在庙门口,恭敬的并拢脚,抬起手作揖:“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轿舆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金主薄:“白奶奶不必客气。” 白岫听到声音沉稳,并不是来兴师问罪,她松口气道:“快快请进。” 金主薄下了轿舆,受邀进入庙里,白岫让流意泡茶来。 “我此番前来,是就供奉一事。当时有人举报你们荣兴村迷惑凡人迁村供奉,上级正在忙着找盗宝贼,抽不出人手,故派重新派我前来。我这次来是例行公事,你不用忧心。”金主薄道:“这次土地神年会,本来你不该参与评比,不过,我向上级要了恩准,开了路。” “谢谢,”白岫听到盗宝贼三次,做贼心虚般,顾不上其他,问:“那贼有线索了吗?” 金主薄道:“是魔族之王乌妖。你没出村不知晓,现在外面疯传,魔尊快要归位。” 白岫捏住衣袖,紧张兮兮道:“这是真的吗?” 金主薄道:“当然不是真的。魔尊尚且在九幽地狱关着天天受刑,那里有禁制限制,根本逃不出来。” 白岫道:“你们没去看看吗?” 金主薄笑道:“你有所不知,那里极其险恶,除开十殿阎王能去瞧上一眼,其余的鬼去了便受不住那里的煞气,立刻毙命。这次重宝失窃,长广阎王去九幽地狱看过一眼,魔尊尚在服刑,身体已经快没人样了。” 白岫看像流意,想到里面关窍,流意应当是放了一个傀儡在里面,后又为掩人耳目重新下禁制,蒙蔽冥府的人。 寒暄后,金主薄去村里巡查,白岫对这个倒是不担心,她确实没有迷惑村民。为避嫌,她留在庙里。 她坐在院子了圆桌前,突然一阵恐怖的威压降下来,她脸色刹那间苍白。 流意目如鹰隼,起身朝外看去。 白岫小声道:“别轻举妄动。” 接着庙里冲进来一波人,着白底蓝道袍,气势汹汹的用剑指着白岫与流意,来者不善。 白岫知道这些人是天仙宫的弟子,她小心的问道:“请问这是有什么事吗?” “别说话。”一人冷冰冰的打断白岫的话。 白岫摸摸鼻子,坐回圆桌前喝茶。 庙外,天仙宫的罗云长老指挥一名弟子道:“你去仙桃树下,看看有无阵法。” 那名弟子领命查看后回来:“无阵法。” 罗云长老眉头拧成一条深深沟壑:“地里有无灵力。” 那名弟子道:“有。” 罗云长老今日一清早接到莫家村莫轻燕的举报,说荣兴村窝藏魔族,魔在地里设有阵法,吸食荣兴村的灵力,是以这么多年来,荣兴村无任何草植能长。 关于荣兴村无草植能长这件事,他老早就疑心过,曾有心来查证,但被俗物牵制,一直未动身。后听闻里面种上了桃树,还进了村民就更将这事给放脑后了。 前些年闹魔族,他查遍各村踪迹,但荣兴村因无人,便交给弟子去办,可这事一直让他觉得不安。 最重要一点,莫轻燕说动了他。荣兴村从一个无人乱葬岗,若仅凭一个穷土地神,如何能做到几年就大变样,除非暗中有魔相助。 魔族勾结旁人,最惯用的伎俩就是给重金。 他查过,荣兴村可谓穷山恶水,白岫还是个领救助供奉金的穷神,她哪里来的钱建设荣兴村? 他将信将疑去